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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巖就經歷過很多次,不過她都堅持下來了。
能從小時候就攀爬石壁、頂風冒雪去上學的人,他們所擁有的毅力是常人難以想像的。
那是一種浸透了血和淚,比鋼鐵還要堅韌的意志。
故事就是從醫院開始的。
今年年初,趙巖開始照顧一位白血病患者。
那位患者叫柳新,兩人見面時剛滿28歲,確診白血病晚期。
跟絕大部分癌症相似,白血病晚期患者極度痛苦。
柳新因為貧血而長期頭暈無力,時常發燒,幾乎每晚都會被劇痛折磨得睡不著覺。
病情發展到這個階段,他的身體已經對絕大部分藥物產生耐藥性,甚至嗎啡的止痛效果也維持不了多久,只能生熬。
你能想像小刀刮過骨頭的疼痛嗎?
這是許多癌症晚期患者每天,甚至每時每刻都要經歷的。
趙巖差不多每隔幾個小時就需要給他換一套乾爽的衣服,然後把被冷汗濕透的病號服拿去清洗、消毒。
他還會頻繁流血。
鼻子、牙齒,一流就是一大灘,短時間內根本止不住。
從未照看過白血病患者的趙巖第一次看他流血時幾乎驚呆了。
那樣血紅的一片,觸目驚心。
人體內真的有這麼多血嗎?
即便如此,柳新還在努力維持最後一點體面。
哪怕在最痛苦的時候,他也不曾說過一句不中聽的話。
「真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
第一次對著趙巖流鼻血後,柳新甚至向她道歉。
趙巖都呆住了。
反應了好幾秒才慌忙擺手,「沒有沒有。」
她似乎覺得這樣的解釋有些蒼白,又結結巴巴道:「這不算什麼,過年我殺雞比這個……」
柳新就笑,笑得很吃力。
趙巖羞愧地止住話頭。
她覺得自己這個比方很不恰當。
唉,我的嘴真笨。
她暗自想著。
希望僱主不要介意……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過這樣和善的病人了。
柳新慢吞吞爬起來,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包棒棒糖,「你喜不喜歡吃糖?」
趙巖茫然,「啊?」
柳新問:「要吃糖嗎?」
趙巖覺得自己跟不上他的思路。
為什麼要突然跳躍到吃糖的事情上?
柳新慢吞吞拆開包裝,從裡面拿出一根塞到嘴巴里。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就因為那顆圓滾滾的糖球顯得有些含糊不清。
又或者,是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我是很喜歡吃糖的,」柳新自顧自的說道,「只是現在醫生不讓多吃……」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瘦削的臉上泛出一點孩子氣的懊惱。
趙巖這才發現,柳新的眼睛很好看。
特別亮。
像冬天深夜裡被月光照亮的兩片碎冰。
「吃了糖,就覺得不那麼疼了。」
柳新沖她笑笑。
綿綿不斷的疼痛在他額頭上凝成薄薄的冷汗。
他一點兒都不像個時日無多的絕症患者。
尋常將死之人的絕望、悲苦好像都被什麼看不見的罩子擋住了,與此地絕緣。
他的病房裡,甚至還擺著畫架子哩!
疼成這個樣子,他還能畫畫嗎?
下班回宿舍的路上,趙巖手裡還捏著顆棒棒糖。
柳新給她的。
「我的病不傳染的,這包糖是剛開啟的,不髒……」
給她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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