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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停在商場前,這裡有魏馭城的vvip專屬車位。他先下車,然後拉開副駕駛的門。林疏月是認真的,“不要給我買禮物,我不過生日。”
魏馭城聽笑了,左胳膊撐在車門頂,上本身往裡傾,“在生日會上還挺投入,林老師演技派。”
林疏月當仁不讓,“魏老師過獎。”
“今天你生日。”魏馭城撐在車門頂上的單手放下,雙手搭在窗沿上,語氣危險又迷人,“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下來。”魏馭城率先轉身,寬肩窄腰從背後看賞心悅目,“陪我去拿東西。”
魏馭城是去專櫃拿一塊手錶。
深藍絲絨包裝盒簡單高階,這個品牌林疏月知道,算是表類奢品中的佼佼者。回到車裡,魏馭城把盒子丟給她,懶著聲說:“幫我戴。”
林疏月睨他一眼,不動。
魏馭城也沒再要求,只隨手從儲物格里拿出火柴。林疏月以為他要點菸,火柴劃亮,卻精準無誤地燒去他指尖。
魏馭城眉目不皺,用手指捻熄火焰,平靜說:“我手受傷了。”
魏馭城要做的事,不擇手段也要達成。
林疏月心服口服。
林疏月將手錶從盒裡取出,是一塊深棕色皮質錶帶的機械手錶,指標幽幽泛藍光。錶盤銀白作鋪色,中間是一個簡潔的符號形狀。
她沒細想,大大方方給他戴上。
魏馭城手腕粗細均勻,面板白,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矜貴公子,倒很符合他的魏董身份。林疏月是有疑慮的。她記得魏馭城一直戴的是一塊積家表,聽周愫聊過小八卦,那表是定製款,不下七位數。而這一塊,剛見他刷卡,隱約聽到sa報的是六位數。
魏馭城不是花裡胡哨的男人,這個年齡,自然有穩定的喜好。不是特意留意,但印象中,他好像從未換下過那塊表。
“愁眉苦臉做什麼?”魏馭城忽說:“心裡又罵我,只給自己買東西,卻不送你禮物是嗎?”
林疏月哭笑不已,“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之後竟再無別的活動。
怎麼來的,魏馭城就怎麼開回去。
原路返程,夜色依舊。林疏月喜歡冷冽的風,這種感覺正正好,像小刺,撲在臉上能讓人清醒自由。
從高架橋下來,就是明江路。右邊是浩蕩江水,風更甚更涼。魏馭城把車靠邊,忽然停下。
林疏月不解,“怎麼?”
魏馭城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下來。”
直至下車,林疏月仍是懵懂的。魏馭城只顧低頭看手機,倒數計時差不多,他扶正林疏月的肩膀,帶著人面向江水。
男人聲音低沉,“3、2。”
“1”字落音,萬千銀柳綻開於江對岸,天邊映出迷霧般的色彩。接著一團又一團,煙花不盡,攜流雲奔月。今晚沒有星星,人為盛意,依舊可以與明月遙相呼應。
人間月亮在天邊。
他的月兒在身邊。
魏馭城低聲:“林疏月可以不過生日,但我喜歡的人,值得這份儀式感。今後有我,希望每一年的生日,你都會多喜歡一些。”
江夜同色,落下的不是煙花,而是蜜糖。
魏馭城說:“林老師,生日快樂。”
……
直到到家,林疏月心跳還有三尺高。
魏馭城太能搞事了,以真心以耐心以恆心,哪一樣都是狩獵利器。林餘星在客廳喊:“姐,洗澡啦,我洗完了你快去。”
林疏月稍稍回神,“好,就來。”
今天氣溫明明不高,但總覺得水好熱。林疏月索性調低水溫,身體被水沖涼,順帶也冰鎮住發散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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