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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美好的記憶,成了全部關於他們的記憶。
比起沈殊音那般自然流露出的孺慕之情和親暱,她似乎成了一個局外人。
直到沈作明從頭髮間,掏出一張紙條。
“你之前給爹爹的紙條,爹爹想了許久,還是沒捨得毀掉。”沈作明輕撫著手中紙條,他藏了又藏,甚至還將紙條藏在束起的頭髮中,如同珍寶一樣。
沈絳唇瓣輕顫,終於開口:“又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
不過就是一張紙條。
“這是灼灼給我的,怎麼會不珍貴呢。”
沈作明將摺疊起的紙條,平鋪著,上面露出一行字。
“這上面的字,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有人告訴我,我的女兒為了去敲登聞鼓,闖金鑾殿,經歷了九死一生。”
紙條上的娟秀小字,似乎被手指摩挲的有些模糊。
卻還是能看清楚。
——爹爹,切莫灰心,女兒定會還你清白。等我。
等我。
最後這兩個字,似沾染了什麼,被暈染了一片。
第85章
幽暗的天牢, 似乎沒了之前的溼冷。
沈絳望著沈作明的紙條,方才在心底的陌生和距離,似乎因為那被暈染的字跡而被打破。原來這個紙條, 對爹爹這麼重要。
沈作明有些歉意:“本該爹爹護著你們, 誰知竟讓你們跟著受苦。”
沈絳立即搖頭:“爹爹不要自責,我們都不覺得苦。如今聖上重查仰天關一戰, 必會給爹爹清白。”
“仰天關一戰, 我是主帥,是我錯估了戰局,太過深入, 以至於中了敵軍埋伏。”沈作明垂眸,眼神中藏著自責。
對於他來說, 敗了就是敗了。
“父親。”沈殊音低聲喊了一句。
“許昌全乃是我多年老部下, 他被人收買,我竟一直不察,致使行軍作戰計劃一直被敵人所得。我身為主帥,又如何能脫得了關係。”
沈作明之所以頹敗,並非是因為入獄。
監牢對他來說,並不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一直以來, 他總是夢到仰天關之戰的慘烈場面,他們奮力廝殺,當時沈作明自己都已經抱著跟敵人同歸於盡的打算。
是他的護衛隊,拼死將他救了出來。
他當時已經受傷, 流血過多, 昏迷不醒。
他的侍衛長騎馬帶著他, 長奔百里, 待他們撤回到後方時, 人們才發現,侍衛長的背後插著一根鐵箭。
那支箭插的極深,按理說,他早就該流血而亡。
可他就是撐著一口氣,將沈作明救了回來。
“不是的。”沈絳搖頭,不該是這樣的。
她望著沈作明,低聲說:“您若是這麼想,才是真正的打敗了。勝負乃兵家常事,若是隻一味沉溺與一場失敗,又怎麼能夠重新再打敗對手。北戎人號稱是馬背上的民族,是神狼子孫,可他們還不是一次又一次被您擋在仰天關之外。”
“仰天關為何叫仰天關,不就是因為一代又一代的守護邊境的人,俯仰天地,無愧人間。”
“您沒有做錯事,真正錯了的是別人。您若是覺得對不起那些枉死的將士,就該帶著西北大營的人,再次殺回去。”
沈作明閉目片刻。
之後,他突然笑了起來,他一邊笑著一邊望向沈絳。
因為長時間被關在這暗無天日地牢,他本失去神采,開始變得渾濁的眼眸,驟然迸發出明亮的神采,眼底彷彿有東西在灼灼燃燒。
“我竟庸人自擾,還要灼灼來勸解我。”
探監的時辰,似乎眨眼就過去了。
沈絳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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