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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嬰,你與這位沈姑娘先前就認識?”終於,他還是開口問道。
謝珣似乎早已預料到父王要問的事情,並未驚訝,反而語氣平靜的嗯了聲,這才道:“我當推官時,租住的那個小院,隔壁便是住著三姑娘。”
比鄰而居。
郢王沒想到他們關係竟如此之深,他道:“這位沈姑娘看起來似乎並不知你的身份?”
“她只以為我是京兆府的推官程嬰,並不知我便是郢王世子,謝程嬰。”
終於,郢王在狹長的宮道上站定,硃紅色的宮牆,泛著金光的琉璃瓦,這層層疊疊的宮門,越發顯得庭院深深。
郢王蹙眉望著身前的兒子,似乎還在猶豫,問還是不問。
彷彿只要他不問,便可視這個問題如無物。
倘若他問出口,這一切就再沒了回頭的餘地。
可是郢王猶豫了半晌,還是道:“你可知她是誰的女兒?”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她是沈作明的女兒。我也知道她為何上京。”謝珣語調淡然,好看的眉眼藏在面具之後,卻似乎能感受到他臉上的溫柔。
是提起她時,就會出現的溫柔。
郢王心中大駭,左右張望,壓著聲音問:“你該不會還幫她收集了這些證據?”
難怪那個什麼香料商人,最後會藏在護國寺之中。
謝珣眼眸微縮,呵笑了聲:“謝仲麟妄為皇子,為了斂財,縱容手底下人肆意濫用芙蓉醉。更何況還牽扯出一個仰天關之敗,如今他被圈進,只是因為他罪有應得。”
郢王呵斥:“他便是再罪有應得,這些事情也不該由你插手。”
“為何不能是我?”謝珣黑眸猛地一沉,他道:“若不是顧忌父王和母妃,今日金鑾殿上,參他一本的便應該是我。”
都說做皇帝難,可是隻怕這世上最難的,就是做皇帝的兄弟。
郢王在朝中素來是萬事不管,偶爾就算管了,還能出些小紕漏,也就是他地位尊崇,才沒人敢怪罪他。
可這些紕漏,卻是他有意為之,無非就是要告訴全天下的人,他這個王爺並無真才實學,遠遠不及今上。
郢王淡淡道:“程嬰,你不要怪父王懦弱。都說天底下當皇子難,殊不知當皇子比當皇帝的兄弟要難上千倍萬倍。你皇伯父御極三十多載,可是你覺得他對我有過一天的真正放心嗎?如今我還能在京中,也只是因為太后還在世。”
隔牆有耳,如今兩人穿過窄道,站到空曠的地方。
四下寂靜又無人。
人人都頌太后千秋,可是人都有生老病死,太后一年年老去,眼看著身子骨比從前差上許多。她還在,皇帝與郢王就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她老人家若是不在了,郢王爺自己都不知道,他會不會步上前面那些哥哥的後路。
“今日在大殿之上,那位溫御史不畏皇權,彈劾皇子,這位沈姑娘為父伸冤,其心智堅韌,堪比當朝花木蘭。可是你以為皇上就真的不惱火嗎?他身為皇帝,卻連自己的兒子都庇護不了,他心中只怕已將今日這事記在心頭。”
“哪怕他真的是盛世明君,願意為了朝堂百姓,圈禁自己的兒子。可若是你真的娶了那位沈姑娘,他每次看見她,便會想起魏王。時間久了,那種怨恨就會日積月累。程嬰你要知道,人越老就會越心軟。哪怕皇兄年輕時殺伐決斷,可是他現在老了,他會更在意自己的兒子。”
“你呢,如今並沒有保護沈姑娘的能力。你身為王世子,看似尊貴,可實際上這個身份卻只是個負累。為何旁的皇子到了年紀,皇上便派了差事給他們,讓他們在朝堂中歷練。去年你鬧著要出家,我盛怒之下,卻是一向嚴苛的皇上勸我,說讓我不要逼迫你過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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