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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泰瞪大雙眼。
“那是因為是我讓張角送信給劫匪頭子,告訴那人任務完成了。果不其然,那個劫匪頭子立即送信給你,告訴你任務成功了。我本來是想趁著你出府,與劫匪頭子見面的時候,將你們一網打盡。誰知你居然沒去見劫匪頭子,而是迫不及待的來了安國公府,所以我只好在安國公府,將你和真正的幕後黑手,一網打盡了。”
徐氏聽著沈絳娓娓道來,身體幾欲軟塌。
要不是她還有一絲氣力強撐著,只怕已經昏倒。
因為她看到方定修,此刻轉頭望向自己,眼底透著怒氣。
“你胡說,沐陽,你看看這個女人越說越離譜。她就是想要讓你疑心我,離間咱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你可千萬不要上她的當。”
果然,方定修心神終定,緩緩望向沈絳:“三姑娘,你一入京城,便要鬧出這樣大的事情。今日你劫持我母親,不管緣由為何,都是不可饒恕的重罪。只要你現在放了我母親,哪怕你入了天牢,我也一定代你向審案的大人求情。”
“我本就不打算讓你信我,或者,即便是真的,想來你也不會在乎。反正你與我大姐姐之間,早就已經沒了夫妻情分。我今日來,也不是向你討什麼公道,我只是要叫所有人都瞧瞧,你們方家人是什麼樣的醜惡嘴臉。”
“什麼鐘鳴鼎食之家,什麼一品公爵之府,我看不過都是藏汙納垢的骯髒地方。”
沈絳一口氣說完,說道:“許青給我搜他的身,之前張角將我大姐姐的一枚髮簪作為任務完成的信物,交給了劫匪頭子。這劫匪頭子只怕又給僱傭他們的人。”
她直勾勾望著徐泰,嘲諷說:“你既然說你是無辜的,想必這枚髮簪,應該並不在你身上吧。”
可是話音剛落,許青就從徐泰懷中,搜出了那枚髮簪。
徐泰臉色,猛地一僵。
此刻方定修望著他,神色陰沉不定,看得出他也是惱火至極。
終於一直沒說話的沈殊音,再次開口說:“方定修,你我夫妻若是無緣,你給我一封休書,我離開方家便是。但是你不該叫這個人辱我至此,你可知他,知他…要將我綁到何處。”
沈殊音說到最後之時,似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委屈。
她一雙明眸,潸然淚下,盈盈水光將本就黑潤的眸子,暈染得楚楚動人。美人垂淚,惹人憐愛。
方定修即便心思再深沉,可沈殊音畢竟是他身邊人,如今她受了這般委屈,他也不免惱火。他心中暗暗責怪徐氏,簡直是胡作非為,多此一舉。
而此時沈殊音這般吞吞吐吐的說法,又叫方定修有所懷疑。
沈絳冷漠道:“張角,你們當初得到的命令,是將我大姐姐綁到何處?”
張角趕緊說了一個地名,方定修一聽,這竟是徐家在京郊的一處莊子。
他雖比徐泰小上幾歲,卻也算一起長大,深知自己這個表兄的為人,貪財好色,一事無成,十足的紈絝子弟做派。
此時方定修聽到劫匪說,徐泰居然要讓他們把沈殊音綁到自己的莊子裡。
電光火石間,他已明白了徐泰的心思。
他竟敢,竟敢覬覦他方定修的人。
方定修先前還壓抑的怒氣,終是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他再也不顧許青的刀還架在徐泰脖子上。因為他自己就恨不得一刀捅了這個畜生。
也許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哪怕他自個三心二意,卻也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被人碰上一根手指頭。
若是誰有這個膽子,殺了此人的心,都有。
方定修沒想到,徐泰這個蠢毒的東西,居然真的敢把心思打到沈殊音身上。
他居然還利用母親,簡直更是罪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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