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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曝光,雖此次有阿鳶……”
傅柏林身為錦衣衛,見慣了生死,也早已經看淡了生死。
可是提到阿鳶之死,他竟有些說不下去。
他不僅親眼看著沈絳長大,他也是親眼看著阿鳶長大。
昔年那個可愛的小女孩,跟在沈絳後面,一口一個大少爺,縱然心冷,也忍不住傷懷。
稍愣片刻,他說:“此次雖說阿鳶替灼灼擋了這劫數,代她受死,可是皇上到底對她的身世起了疑心,所以您還是先帶著她離開京城。”
沈絳下馬時,猶如鬼魅般,走到他們身後。
然後親耳將傅柏林所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替灼灼擋了劫數。
——代她受死。
沈絳茫然的望著他們,直到傅柏林先發現她,“灼灼。”
“所以你們都知道,我是誰?”
傅柏林臉色微變,一旁的姚寒山輕嘆一口氣,似不知該如何解釋。
沈絳茫然四顧,她望著他們,可又像是都不認識了。
“我得去帶阿鳶回來。”
突然她開口說道,剛才她走的太過匆忙,在聽到爹爹的死訊後,她整個人都茫然了,任由謝珣拉著她出了皇宮,上了馬車。
任由馬車拉著她到了城外。
現在她好像如夢初醒,轉身就要回頭。
她不能就這麼走了,阿鳶還在那裡,她得去把她找回來。
哪怕…哪怕只是一具屍體。
屍體,沈絳又落下了眼淚,明明早上的時候,她還叫自己起床,還跟自己說話,跟自己笑。
可是現在她卻成了一具不會動、不會說話、不會笑的屍體。
沈絳剛走了兩步,就被傅柏林追上,他按著沈絳的肩膀,低聲說:“灼灼,師兄知道你現在心底有多難過,可是人死不能復生。阿鳶的後事,交給我來處理,我定不會虧待了她。”
“我不要把她留在這裡,”沈絳面頰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有種風吹一下就能飄走的單薄感。
阿鳶的死和沈作明的死訊,彷彿將她身上的精氣抽了大半。
她的雙眸再沒了往日裡的澄澈灼亮,瞳子灰濛濛而又黯淡,看得叫人既心疼又擔憂。
傅柏林又道:“你若是不喜歡她留在京城,師兄便讓人送她回衢州。那是她長大的地方,她肯定會喜歡的。”
沈絳眨了眨眼睛,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樣,推開他,要繼續往前。
傅柏林攔在她身前,語重心長道:“你現在真的不能再回京城,雖然皇上暫時放過了你,可是聖心難測,萬一他……”
“我活下來,不是因為皇帝發善心放了我,是因為阿鳶代替我去死了。”
“我的命,是阿鳶的命換回來的。”
傅柏林心底也並不好受,他還是勸道:“你既然也知道,就更該珍惜自己的性命,才不至讓阿鳶的性命白白丟掉。”
沈絳奮力推開他,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
“可是我並不想啊,我不要阿鳶代我去死,我寧願死在皇宮裡的那個人是我,我寧願被亂杖打死的人是我。”
她真的寧願是她自己。
眼睜睜的看著阿鳶死在自己面前,清楚的明白,阿鳶是代自己受死。
這餘下的人生,她該如何面對。
一直站在後方的姚寒山,終於在聽到此話,上前望著她,語帶薄怒道:“你可知道你的性命關係著多少人,你可知你是怎麼活下來的,你怎敢輕言生死。”
“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的命沒有先生說的那般精貴。”
姚寒山聞言,愣在原地。
冤孽,都是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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