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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成之這才看過來。

寒涼的月色勾勒出他的輪廓，精緻的唇角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重傷未愈，還帶著些病氣。那雙藍黃異瞳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目光狂熱偏執，帶著瘋魔和佔有慾。

洛初從未見過柳成之這樣的眼神，不知怎得，心裡「咯噔」一下。

「你這樣看著為師作甚？」

柳成之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師尊待我這樣好，又是為何？」

「一日為師，終身為母，為師自然是拿你當自己的孩子來看待。」

面對這樣陌生的柳成之，洛初有種說不上來的心慌。

「一日為師，終身為母？」柳成之神情恍惚地重複著這句話，眸中微盪，深不見底。隨即他用手掩面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終身為母！」

周身的氣壓突然降低，洛初更慌了，好端端的孩子，怎麼突然就瘋批了呢？！

柳成之站起來不看她，聲音有些顫抖：「師尊根本就不懂。」

「什麼？」柳成之說話的聲音太輕，洛初沒聽清。

「師尊請回吧，徒兒累了，想歇息了。」

洛初本想給他看看傷勢，聽了這話也只當他是累了：「行，那你好好休息，為師明日再來看你。」

洛初走了幾步，回頭看去，柳成之還站在門口，一身單衣，衣角被風掀起，那背影清冷而孤獨，她嘆了口氣，又返了回去。

「成之，進屋去吧，為師放不下心，還是想陪陪你。」

「師尊。」柳成之的聲音有些動容，看著她的眼裡好似一潭死水又掀起狂亂的漣漪，盪開一圈圈細碎的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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