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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諷刺！

「師尊，你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弟子心疼。」 柳成之拈起一個葡萄，放到洛初嘴邊。

洛初魂不守舍地張嘴銜了去，濕潤的粉唇瓣輕輕碰到他的手指。

柳成之的眸色暗了暗，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龐，嗓音低啞而繾綣：「師尊，葡萄甜嗎？」

「還行，你也嘗嘗。」

「好。」他捧住她的臉龐低頭去舔舐她的唇，洛初毫無防備，臉頰滾燙，全身都在細微的顫抖著，慢慢酥軟。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她，又不捨地輕咬一下她的唇，呼吸急促：「師尊確實很甜。」

洛初靠在他身上喘著氣。

卻沒有發現，柳成之冰冷空洞的藍黃異瞳中露出興奮的光芒，如幽暗的死海上，漾開一道又一道染血的漣漪。

日子過得飛快，眨眼間，便到了第二年春日。

草木蔓發，春山可望。

可在魔淵裡，只有紅黑色的天空和被鮮血染成黑色的沙礫。

洛初正坐在花梨木雕成的木桌前，興致勃勃地提著毛筆在寫些什麼。

距離雲上仙府滅門已經一個多月了，雖然蕭宸他們還沒放棄尋找白衣人下落，但眾人的心情已經慢慢好轉，薛俞偶爾也出門走走，不會像之前那樣整日整日把自己關在屋內。

桌上擺著幾張素絹，旁邊放著一枚上好的端硯，筆筒裡插著幾支柔軟的狼毫毛筆。清雅的竹窗、素淨的綠植，連擺放的位置都跟她在飲冰閣的書房一模一樣。

她那日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柳成之第二日便命人給她建了個書房，他靠記憶複製了她的一切，當晚還以此為理由向她索取，向她求歡。

「師尊在寫什麼？」

身後一道低沉而充滿柔情的聲音響起，嚇得洛初連忙將手中的書卷合上：「沒，沒寫什麼，怎麼了，有事？」

柳成之湊過去,從背後抱著洛初，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一雙藍黃異瞳一眨不眨地看著桌上的書卷。

「師尊不乖，開始對徒兒有所隱瞞了。」柳成之眼底浮上一層不滿，殷紅的薄唇此刻卻抿成一條直線。

「不是，我……唔。」

洛初的手剛觸及他的胸膛，男人卻突然傾身吻了上來，微涼的薄唇帶著說不出的誘人氣息，不由分說地撬開她的唇，糾纏不休，眸子中帶著滿滿的不魘足。

洛初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不得不說，柳成之的學習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強，尤其是在情事上。

只是這次，柳成之吻了一會兒便退開。

頭頂傳來一聲戲虐的輕笑：「哦？《少年英雄傳 第二冊 》？」

洛初心底的弦猛然斷了，回頭一看，桌上放著的書卷果然沒了！

這孽徒！

慣會以色侍人！偏偏她還真吃他這一套！

洛初伸手去搶，卻因為起身太急被桌腿絆了一下倒在桌上，三千黑髮撲散開來，衣領微微凌亂，露出細白的頸項和每夜被柳成之吸吮出的深深淺淺的紅痕。

柳成之怔怔地看著她，藍黃異瞳裡暗流洶湧。

「師尊已經有弟子了，為什麼還要去寫別人的故事呢？」

「嗯？」這一聲反問將魅惑演繹到了極致，聽得洛初心頭一顫一顫的。

他笑了笑：「師尊覺得，弟子的字跡如何？」

「自，自然是好看的。」

「是嗎？」柳成之緩緩沉下腰，殷紅的唇撕咬著她的鎖骨，解開了她的衣裳，另一隻手從筆筒裡拿起一隻乾淨的狼毫毛筆，在她的細膩上慢條斯理地移動，書寫著優美的中國話。

眼底暗光湧動，甚至有些病態的瘋狂，剋制隱忍道：「那這樣呢？師尊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