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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蘇敏不服氣，「難道是因為我不夠好？」

「你有天分，而且非常努力，當然不是因為你不夠好，」凱瑟林看出她的情緒，搖搖頭糾正她，卻根本沒打算說什麼安撫的話，「是因為你並不真地想要，而機會應該給最渴望成功的那個人。」

「我不是真的想要？！」蘇敏覺得這個結論很荒謬，她為了坐在d-sign的課堂裡學習設計前前後後做了那麼多，對kee的付出凱薩琳也都應該看在眼裡，誰有這個權力斷言她不想要？！

「既然想要，為什麼不抓住這個機會？」凱薩琳又回到那個問題上。

蘇敏愣了一下，很久才憋出一句：「因為一些私人原因。」

「你跟方書齊之間的事情，對不對？」

她嗯了一聲，點點頭。

凱薩琳嘆了口氣道：「知道嗎？我一直覺得你有點像我，年輕時的我，就連缺點也一樣。所以，我以為你也能看到我所看到的，想到我所想的，你做出這樣的決定，讓我很失望。」

蘇敏轉過頭看著落地窗外馬路上的人流，只在那一瞬，她真的有些內疚。

「最初知道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有些擔心，」凱薩琳繼續說下去，「但我還是沒想到，你會為了那些情侶之間的矛盾，忘了你自己的事業和夢想。」

「我沒有忘記我想做的事，」蘇敏為自己辯護，「我和方書齊……我不能認同他做事的方式，也不想因此受惠，這就是為什麼我沒有去時裝公會學院。」

凱薩琳笑了笑：「方書齊是註定要做出一些大事情的人，他能影響他周圍的人，讓他們崇拜他，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事，這個型別的人總是這樣的。而他作出的決定，可能只有真正面對過那些選擇的人才能理解。有時候，為了做成一件事，你必須妥協，必須犧牲掉一些東西。你現在認為是錯的，未必將來也這麼覺得，除非你害怕成功。」

「誰說我害怕成功？！」

「那很好，」凱薩琳喜歡她態度，「做你該做的，拿你該得的。」

「我想要成功，想像你一樣活得有分量，讓所有人都看到我，說話的時候別人都會停下來聽，」蘇敏有些激動，「可我不懂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先是孫迪、薇洛、梅玫，然後又是戴維和那些小股東，如果為了成功必須這樣，那我寧可不要。」

「如果一個人不能達到我們的標準，那他就不是我們想要的人，就不能留在這場遊戲裡，這是很簡單的邏輯，生意就是生意，別和其他東西攪在一起。」

「如果一個人能達到標準，但是不同意你們的想法呢？」

「那他同樣也不是我們要的人。」凱薩琳也有些生氣了。

「那很好，請把我也踢出這個遊戲吧。」蘇敏斬釘截鐵的回答，站起來付了自己的茶錢，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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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始終是風格的王道。——karl larfeld

紅色是治療悲傷的終極良藥。——bill blass

離開酒店，蘇敏反反覆覆的想著凱薩琳說的那些話。她知道凱薩琳是過來人，那番經驗之談雖不入耳，卻很可能是千真萬確的，憑自己的閱歷根本沒資格去反駁。或許有一天，當她經歷了更多的曲折起伏，摔得頭破血流，輸掉了一切，可能就會想起今天。到那個時候，她會後悔嗎？她不確定，但她真的不喜歡別人告訴她應該做什麼，什麼又是不可能的，這樣的話她從小就聽夠了。

除了這一番感慨之外，蘇敏也從凱薩琳的口氣裡聽出來，kee再次融資的事情似乎也和她之前想的差不多，過去一年裡發生的一切，一個又一個人離開，一點一滴的佈局與改變，全都不是孤立的偶然事件，不僅是方書齊，軒雅集團在其中也難脫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