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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海小鎮的一天似乎早已結束，穿過幾條街都沒看見一個行人，遠近有幾扇窗透出暖百色的燈光，隱約能聽到薄窗簾後面飄來音樂和人們低語的聲音。蘇敏漸漸開啟的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她和阿爾諾從前的事情，從十六歲認識一直說到兩人在北京同住的那段日子。

直到一陣風吹過靜謐的老街，她哆嗦了一下，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辜負什麼人。她停下來，方書齊也不講話，不輕不重的沉默，靜到可以聽見一公里外海浪的聲音。

還是方書齊先開口了，笑著說：「我有點後悔帶你到這兒來了，往南去地中海，或者乾脆去英國，不該來諾曼第。」

蘇敏覺得這是存心損她，做出無所謂的樣子回了一句：「胡說什麼呢你。」

「說真的，你們為什麼分手？」他沒打算放過她。

「我跟他就是朋友，什麼分手不分手的！」蘇敏越說越氣，卻又有種被揭穿一般的尷尬，頭也不回的朝前走。

他嘲她演技太差，卻並不就此作罷，還是笑笑她糾纏著個問題。

蘇敏賭氣道：「不為什麼，我和他根本沒那個可能，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覺得我想做的事情很沒意義，我也不懂他想幹什麼。」

「那我呢？你從一開始就喜歡我嗎？」方書齊繼續逗她。

蘇敏推了他一把，把幾個月前他說過的話還給他：「我跟你一樣，含蓄著呢，喜不喜歡你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

他伸手拉住她，扳過她的肩膀，看著她：「你不說，那我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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