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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卿雲自己撐著旁邊拉開和靈瓊的距離，「這是什麼地方？」
「地下洞穴。」
靈瓊看下四周，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地下洞穴。
看上去以前是有地下河流的，不過現在已經乾涸。
左右都有通道，應該是螳螂人挖出來的。
「螳螂人以前可不會挖洞……」
女主打碎的那個藥劑到底是什麼玩意，能讓螳螂人進化成這個樣子。
宗卿雲不想思考螳螂人為何會挖洞了，「我們掉下來的時間不短，離地面並不近。」
他們想要上去，並不容易。
靈瓊往他們掉下來的地方看一眼，那幾乎垂直的通道，爬上去可能很小。
現在唯一的辦法，要麼順著螳螂人挖的其他通道走。
要麼順著乾涸的地下河床走。
但這兩條路，都不能保證，一定能讓他們出去。
「你其實不用來救我。」宗卿雲低聲說。
「那怎麼行，我說了要好好保護你的。」靈瓊皺眉：「我怎麼能失去你呢？」
「不過是失去一份報酬……」她對自己再好，不過是把自己當成可以換錢的貨物。
她的好，都是有價碼的。
「宗卿雲，我沒想拿你去換那份報酬。」
宗卿雲抬眸。
小姑娘站在微弱的光芒裡，眼底盛著某種不能言說的堅定。
「那你為何……」
「我不會把你交出去。」靈瓊拉住他的手，「我會保護你。」
宗卿雲手上有擦傷，被靈瓊碰到，密密麻麻的疼。
宗卿雲指尖輕顫，連同心臟都在輕微顫慄。
他聲音乾澀地問：「為什麼？」
為什麼要保護他。
她的任務，不就是把自己送回13號城市，換取報酬嗎？
「……」因為你是爸爸氪金養的崽呀！「我喜歡你。」
「什麼？」宗卿雲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姑娘語氣堅定，「我喜歡你。」
「……」
「你不用回答我。」靈瓊聲音輕緩，不給宗卿雲壓力：「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保護你也是我自己想做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少年呆愣地張了下唇，最後卻沒說出一個字。
「我們先找地方出去吧。」靈瓊笑一下：「活著離開這裡，才能說以後。」
-
地面。
黑哥看著靈瓊追著螳螂人消失在沙子裡，出於對新任老闆的認可，黑哥帶著小弟挖了半天。
然而那些沙子沒完沒了，根本挖不到底。
最後黑哥只能放棄挖掘，在原地等到天黑。
「黑哥，你說老闆會不會……」小弟歪著腦袋吐舌頭。
「應該不會吧。」黑哥也不確定。
老闆挺厲害的呀……
「那我們還要等呀？」小弟有點慌了，「天都黑了，留在這裡很危險啊。」
黑哥也很糾結。
他們要是走了，萬一等會老闆就回來了呢？
黑哥最後糾結一番，折中一下，「先找個窯洞避一避，等明天再回來。」
他們也不算跑路！
老闆深明大義，肯定能明白的。
小弟鬆口氣，又瞅一瞅遠處：「那幾個女的沒走，怎麼辦啊？」
黑哥皺眉：「殺了吧。」
「額……可是老闆說讓她們走。」
沒人約束的黑哥開始叛逆：「老闆又不知道。」
小弟突然覺得黑哥說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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