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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池宴剛想說什麼，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他低頭就看見小公主，仰著小臉看他，軟聲軟氣叫他：「東池宴。」

東池宴奇怪：「殿下怎麼到這裡來了？」

靈瓊：「……」我不來，你不得跟別人跑了啊！

對面的紅裙少女見她，也笑吟吟打招呼：「小殿下。」

靈瓊微微頷首，沒有多看她，只是拉著東池宴。

東池宴感覺到小公主很用力，「殿下怎麼了？」

靈瓊低下頭，「我不太舒服。」

他離開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東池宴蹲下身子，抬手摸小公主額頭，「你吃什麼東西了？」

「沒……就是不太舒服。」耷拉著腦袋的小公主說不出的可憐，「我想回去了。」

「嗯。」東池宴起身，看向紅裙少女：「幫我跟秦叔說一聲謝謝。」

「誒，我爸還叫你過去呢……」

「等我有時間會去的。」

「可是……」

紅裙少女看著東池宴抱起小公主離開，小公主趴在他肩頭，將他摟得很緊。

這個時候，她才恍然想起，小公主是他的未婚妻……

剛才看見小公主, 她還當她是個小孩子, 根本就沒想到這茬。

在所有人看來，這份婚約似乎只是國王臨終時對小公主最後的保護, 可那份婚約是國王賜下的，那是鐵一般的事實。

紅裙少女看著快要消失的身影，緩緩握緊拳頭。

……

……

東池宴把靈瓊放到車裡，先給她量了體溫, 「殿下確定剛才沒有吃過東西, 也沒有喝過飲料？」

靈瓊搖頭：「剛才那個人是誰啊？」

東池宴抬頭看她一眼，先看了體溫計：「體溫正常。」隨後才回答：「秦依依，七局局長的女兒。」

七局說白了就是情報局。

「你們很熟嗎？」

「秦叔和我父親以前是世交。」

秦依依和他確實很熟。

從小認識，上學……乃至於初中他們都是一個班級。

如果不是後來出事, 他們也許會一起上完高中、大學……不出意外, 他們還會結婚。

「結婚嗎……」

「只是我父親和秦叔之間的笑談。」如果沒有意外，他的人生確實會按照那個軌跡走。

「哦。」靈瓊情緒不高：「她來找你做什麼？」

「我需要一些資訊。」東池宴說：「我沒想到是她來送。」

「她很喜歡你。」靈瓊能看見那少女眼中熱烈的喜歡。

東池宴平靜的『嗯』了一聲。

靈瓊噎了下：「你不想說什麼嗎？」

「說什麼？」

「你們算起來也是青梅竹馬，她那麼喜歡你，你不回應她嗎？」

「如果我只是公爵府的繼承人, 我會按照父親的安排, 與她結婚。」東池宴語氣平靜，「但我現在是公爵，是殿下的未婚夫，殿下要我回應她什麼？」

車廂忽地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 小公主爬進他懷裡, 腦袋抵著他頸窩，看上去比之前還消沉一些。

東池宴習慣小公主偶爾會親近他的舉動, 她此時的表現更像是不安, 「殿下是在擔心什麼？」

「你會離我而去。」

少年的聲音像是嘆息：「我和殿下的婚約是受法律保護的，只有殿下不想履行婚約或者我死去的那天，我才能離開你。」

「我會履行婚約。」小公主悶聲悶氣道：「你會是我唯一的伴侶。」

東池宴沒將這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