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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現在大半夜，靈瓊憋屈地蹲在角落裡餵蚊子。

靈瓊遠遠看見連燼雪和有儀往這邊過來，又藏好一點，等人過去，這才小心地跟上去。

連燼雪上了等在外面的馬車，和有儀直接往城外去。

馬車速度不快，靈瓊能跟上，她偷偷摸摸跟在後面，離無端城越來越遠。

馬車最後停在一座山下，有儀推著連燼雪上山。

他們前面有一顆泛著金光的珠子，彷彿是在給他們帶路。

到半腰的時候，連燼雪突然讓有儀停下，他往後面看：「什麼人？」

靈瓊本來就是故意弄出聲，所以連燼雪問，她就從草叢裡鑽了出來。

「溫姑娘？」有儀詫異：「您怎麼在這裡？」

連燼雪背著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靈瓊能感覺到，他在看她。

靈瓊臉上滿是被發現的窘迫，「我……看見你們出來了，所以……」

她沒說完，讓他們自己發揮想像。

突然跑出來一個人，有儀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直接看向連燼雪。

「你們要去做什麼？」靈瓊開始好奇：「這麼晚……那些失蹤的孩子，不會真的是你抓的吧？」

「主子怎麼會抓那些孩子。」有儀下意識的辯解。

靈瓊：「我就說嘛，你怎麼會做這種事。」

連燼雪：「我為什麼不會做？」

靈瓊沒什麼理由，「就是不會呀。」

第784章 全城都以為我很慘（17）

連燼雪覺得靈瓊對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和依賴，這感覺讓他有點新奇，但也有些……不適應。

「回去。」連燼雪沒繼續糾結那個問題，語氣冷淡，聽不出喜怒：「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靈瓊翻個白眼，爸爸不來你就沒了。

花了錢的，怎麼能隨隨便便沒了！！

「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靈瓊腹誹歸腹誹，臉上沒顯露，「而且天這麼黑，我一個人回去，遇上危險怎麼辦？」

連燼雪：「你敢跟來，不敢一個人回去？

靈瓊：「我敢跟來，不是因為你在前面嗎？」

連燼雪：「……」

靈瓊舉起手發誓：「我保證不給你搗亂，不管看見什麼，我也不會告訴別人。」

山上寂靜，夜風拂過山野，沙沙的聲音悠悠揚揚傳向遠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連燼雪緩聲道：「不怕死就跟上吧。」話語落下，便示意有儀繼續走。

她要去送死，他何必攔著她。

最後反倒是來責怪他。

有儀看一眼靈瓊，推著連燼雪繼續往山上走。

靈瓊眉眼一彎：「城主在，我不會死的。」

「你以為我是好人嗎？」清朗的聲音穿過重重夜色，被風吹到靈瓊耳邊，明明很平靜，卻無端透著幾分涼薄。

她憑什麼說這些話。

她瞭解自己嗎？

遇上危險，她以為自己會救她嗎？

「是不是重要嗎？」靈瓊小跑跟上去，軟綿綿的聲音像裹著蜜，「城主對我來說，是一個好人就行了呀。」

連燼雪偏過頭，深邃的眸底染上一縷古怪：「在你心裡，我是一個好人？」

小姑娘雙手背在身後，裙擺在夜色中飛揚，「當然了，城主收留無家可歸的我，在我心裡，是最好的人。」

在她心裡……是最好的人。

是這樣嗎？

連燼雪往山下看，從這裡還能隱約看見遠處的無端城，亮著星星點點的燈火。

…

他們沒有到山頂，而是停在一個山洞前。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