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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少……少主？」

房間裡的光線倏地暗下來。

…

翌日。

容穌言翻著那本雙修靈訣，但他視線並未落在書上，思緒不知道神遊到何處去了。

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並沒有束好，隱約能窺見凌亂衣襟下斑駁的紅痕。

「容穌言……」

小姑娘帶著睡意的聲音將容穌言思緒拉回來。

他合上書，側目去看裡面的人，「少主？」

小姑娘埋在被子裡，只露出個小腦袋，此時眼睛半睜，小聲問：「你身體感覺怎麼樣？」

容穌言搖頭，「和昨日沒什麼區別。」

靈瓊往他那邊蹭了蹭，趴在他懷裡，「畢竟是第一次嘛……」

後面靈瓊還嘀咕了一句，容穌言沒聽清。

容穌言抱著這嬌軟的身體，心底也想不了別的，深呼吸一口氣，低聲道：「少主，我給您穿衣服？」

「嗯，好。」靈瓊有氣無力地點頭，「你脫的，該你穿。」

容穌言耳根子驀地紅了一片，趕緊去拿衣服。

「不穿這個。」

「？？？」

小姑娘攏著被子，理直氣壯：「我要穿和你身上一樣顏色的。」

容穌言眼底劃過一縷柔色，「好。」

他去換了一套衣服過來。

靈瓊穿好衣服，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顆丹藥，遞到他唇瓣邊，「吃下去。」

容穌言也不問是什麼。

但是他吃出來那股難以忘懷的苦味。

是之前他喝的那些藥……所以明明可以煉成丹藥，為什麼要熬成藥水讓他喝？

「每天一顆，按時吃。」靈瓊把藥瓶給他。

「少主，我怕忘記。」容穌言沒接。

靈瓊思索片刻，「好吧，我每天餵你。」

「謝少主。」

靈瓊收好藥瓶，歪頭看他，「你不問問我給你吃的什麼？」

「少主會害我嗎？」

靈瓊搖頭。

「那我相信少主。」

飛羽敲門進來，見容穌言在裡面也沒多想。

反而是看見他們身上同色系的衣裳，露出一抹笑意。

…

那雙修之法到底有沒有用容穌言也不清楚，不過靈瓊看上去很喜歡，他也就什麼都沒說。

一段時間下來，他身體並沒有明顯變化。

君決也來看過幾次，每次都是搖頭，證明和之前沒有明顯變化。

好在也沒有惡化的跡象。

他的身體像一個穩定的容器，將那些靈氣全部裝在裡面。

可是他的身體有那麼穩定嗎？

沒有。

他清楚自己身體什麼狀況，被毀靈根，又艱難掙扎生存那麼幾年。

他的身體早就不行了。

容穌言覺得這可能和靈瓊給他吃的那些丹藥有關係。

「少主，少主……」

靈瓊從搖椅上抬眸看急匆匆跑來的飛羽，「怎麼了？有鬼追你？」

「不是……」飛羽指著外面，「烏長老，烏長老他練功走火入魔……」

「啊？」

靈瓊跟著飛羽過去的時候，烏長老已經被制服，君決眉眼冷淡地站在那裡，正讓人把烏長老帶下去。

靈瓊：「……」

怎麼覺得這事像是男主幹的呢？

烏長老被人架著離開，路過靈瓊的瞬間，他突然激動地撲向靈瓊。

靈瓊都沒動手，烏長老直接飛了出去。

「帶下去！」君決厲喝一聲。

靈瓊捂著胸口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