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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義以前也問過他，不止一次聽見這個回答，好像真的不介懷他在魔教裡受的苦難。

雲海義相信他說的，但他也知道，這個徒弟，可不是表面上看見的這樣。

當年他剛學有所成，可以出谷，從他這裡問到害他全族的真兇後，消失大半年，之後便聽說那真兇慘死的訊息。

雲祁連沒說那是他做的，但云海義知道，肯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所剩的這幾個徒弟中，青巖陰狠毒辣，劍走偏鋒，有一股瘋勁。

白寧稍顯平凡，但也不是什麼善茬，沉得住氣。

但云海義有時候最怕的反而是平日不聲不響，好像對什麼都不太感興趣的雲祁連。

雲海義意味不明道：「祁連，你不要怪師父啊。」

雲祁連隱約覺得雲海義眼底有些不忍，然細看又好像是他的錯覺。

「徒兒不會。」

雲海義疲倦閉上眼，揮下趕人：「下去吧，好好準備一下，接任我的位置。」

雲祁連皺眉：「師父……」

雲海義不願再多談：「去吧。」

…

雲祁連本以為會有些不順，青巖那邊必定會有動作。

可青巖連面都沒露，安靜得好像此人不存在。

所以新舊教主交接得格外順利，只差一個儀式，雲祁連便能正式成為魔教教主。

「你們可有見過白寧？」青巖沒動靜就算了，怎麼連白寧也沒動靜。

「回少主，未曾見過。」白寧便是教主的第三個徒弟，「白寧少主已經有兩個月沒露面了。」

雲祁連皺眉，「去查一下。」

「是。」

雲祁連入夜便拿到關於白寧的訊息，兩個月前回來過一次，先去見了教主，隨後又被青巖的人叫去了。第二天又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訊息。

那個時候他已經離開魔教，在赤霞山莊，所以並不清楚教中發生的事。

不過……

白寧恐怕是凶多吉少。

青巖顯然沒打算老老實實找巫山行月令，所以他想的辦法是解決人。

只剩下一個人，雲海義就沒得選。

以防萬一，雲祁連還是讓人繼續找一下。

「少主，繼任儀式定在下個月初四，您意下如何？」

雲祁連：「師父沒意見就行。」

「教主那邊說，由您定。」

雲祁連：「那就下月初四。」

「是。」

繼任儀式定在下個月初四，距離現在也不過十來天的時間。

新教主繼任是大事，留在教中的教眾都忙碌佈置起來。

教眾們還以為新教主得經歷廝殺才能上位，誰知道就這麼風平浪靜。

雲祁連總覺得這樣的風平浪靜，有種風雨欲來的壓抑感。

…

初四一晃便至。

靈瓊替雲祁連披上黑色披風，仔細撫平上面的褶皺。

「恭喜呀哥哥。」

雲祁連神色淡淡，不見喜怒，「你覺得當教主很好嗎？」

靈瓊歪頭：「你不喜歡？」

雲祁連整理下衣裳，沒回答她這個問題，「今天你要跟緊我。」

「會出事？」

「不知道。」雲祁連直覺不太好。

靈瓊認真地保證：「我在呢，不會讓哥哥出事。」爸爸氪金養出來的崽子，怎麼也得護著！

「……」

她這話是不是說錯了？

外面的教眾催促，雲祁連壓下亂七八糟的想法，「走吧。」

靈瓊跟在他身邊出去，也無人敢有異議。

靈瓊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