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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瓊：「……」

行！

你有種！

有你哭給爸爸看的時候！

靈瓊氣鼓鼓地瞪紀非然一眼，後者只是笑一下，鏡片下的眸子，瞧不出任何波動。

「你是被關在這裡，不是在這裡做客。」紀非然起身，語調緩慢，「我一開始就警告你了。」

靈瓊擠出笑容，下一秒嘴角的弧度又拉平，「哦。」

紀非然沉默幾秒，道：「你最好不要離開這個房間，不然出什麼問題，我也救不了你。」

說完紀非然轉身離開。

衣袖忽地一沉，阻止了他的步伐。

他回過頭，驀地撞進一雙微紅的瞳眸，霧氣濛濛，淚花似乎在眼眶裡打轉。

「哥哥真的要拿我當實驗物件？」

紀非然彷彿聽見心底矗立的城牆裂開的聲音，心軟得一塌糊塗。

紀非然垂在身側的手掌握緊，道：「你不會有事。」

靈瓊：「可是我感覺自己要死了。」

紀非然：「不會的。」

靈瓊緩緩鬆手，睫羽低垂，細聲低喃：「……遲早的事。」

紀非然感覺到拽著自己的那股力量消失，心底也驀地一空。

「我說你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

「沒關係。」小姑娘抬起頭，眼眶通紅，臉上卻帶著勉強的笑意：「能幫哥哥做最後一點事，我很高興。」

紀非然：「……」

紀非然有那麼瞬間感覺自己真的不是人。

「我說了，你不會死。」紀非然摸下她腦袋，語氣放緩許多，「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你會好好的，別胡思亂想。」

靈瓊臉色都蒼白了幾分，笑容更勉強，手指纏著自己衣服繞來繞去，十分不安。

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下頭，瞧上去可憐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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