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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

「一小會兒。」

小姑娘眉宇間都是哀求，聲音軟軟糯糯的，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她。

……

沈寒燈已經很久沒出過門，街上的一切變得極其陌生。

來往的人群、喧囂的車輛、商鋪播放的音樂……

沈寒燈恍如沒有靈魂的娃娃，走在街道上，被人接連撞好幾次都不知道閃避。

在沈寒燈第四次被撞的時候，他被人拉了下。

小姑娘拽著他往旁邊的店裡走，接下來就是枯燥的重複迴圈。

等小姑娘買高興了，這才算結束。

沈寒燈都不知道自己跟她出來幹什麼。

簡直就像是鬼迷心竅。

所以回去後，沈寒燈毫無徵兆的發火，一個人怒氣沖衝上樓。

靈瓊無辜的眨眨眼，去把女巫弄出來，佈置好現場，再將她叫醒。

在女巫說話前，先發制人，「你怎麼還沒做晚餐，躺在這裡睡覺……你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女巫：「？？？」

女巫摸著鈍痛的後腦勺，她感覺是被人打了……

靈瓊：「你不會是偷懶吧？」

女巫狐疑的盯著面前的人。

小姑娘表現出來的樣子，沒什麼異常，彷彿就是到點吃飯，下來找她，發現她躺在這裡後的反應。

可是她後腦勺為什麼這麼疼？

靈瓊：「你快點，我餓了。」

女巫頭疼，語氣更不好，「葉小姐，你是在使喚我？」

「不可以嗎？」靈瓊乖巧的反問：「我又不是這裡的傭人，你才是。」

「你……」

靈瓊擠出一抹微笑，然後不再聽她講話，極其囂張的走了。

女巫咬牙切齒，摸了好幾下後腦勺。

到底怎麼回事？

……

以前別墅有監控，但是沈寒燈每次都能找出來，一通亂砸。

後面就沒有監控了。

所以女巫無法確定，她暈倒這事到底怎麼回事。

晚餐沈寒燈沒下樓，靈瓊一個人下來吃。

沈寒燈不在，她要求就特別多。

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一會兒嫌這個，一會兒嫌那個。

比沈寒燈還挑剔難伺候。

女巫：「……」之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能折騰？沒有公主命還有公主病！

「葉小姐，別忘記你的身份。」女巫警告她。

「嗯，你也別忘記你的身份哦。」靈瓊笑得乖巧，眉眼彎彎的樣子，格外可愛。

但女巫看著那笑容，莫名覺得有點詭異。

女巫：「你不是來這裡當千金小姐的！」

靈瓊攤手，「我也不是來當傭人的呀，我的職責不是做少爺的金絲雀嗎？」

女巫：「……」

你這語氣還挺驕傲是吧？

你驕傲什麼？

賣身給別人有什麼好驕傲的？！

要不要臉！

靈瓊理直氣也壯，「我要牛奶。」

「……」

女巫又不能對她打罵，沈寒燈對她現在不知道什麼態度。

要是惹到沈寒燈，他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出了事情，她也不好交差。

初見的時候，還以為是個挺好拿捏的小丫頭。

沒想到……

……

靈瓊吃飽喝足，給沈寒燈送上去。

沈寒燈在滿地狼藉中看書，靈瓊把一個小桌子搬過來，「吃東西。」

沈寒燈渾身上下都寫著『別煩我』，靈瓊坐在旁邊，撐著下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