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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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喜還在繼續他那番感人肺腑的國祚之語,內室裡有了些動靜。
他餘光向裡看,透過素紗屏風瞥見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床幔裡出來了,身上還披著小衣,輕手輕腳地往桌子那邊去,大概是想去喝水。
但提起水壺、翻開杯子、倒茶,這些動作無不會發出聲音,幾乎裡邊一響,屋裡所有人都知曉了他的所在。
謝晏似乎也發覺聲響太大,立時手停在半空,警惕地朝外看去,心都快跳出來了。
那扇素紗屏風其實什麼都遮不住,即便看不清全貌,也有模模糊糊的人影映在上頭。他只是動作停了,人還在原地,整個身影都被碎裂的夜明珠幽光拓印在屏風上——包括他探頭探腦朝外張望的姿態。
裴鈞被他蠢到,沒忍心戳穿他,只能當做沒有聽見,別開了視線。
他接上小皇帝背不下來賀辭的事,問道:「尋常幼童,四五歲都能背三字經千字文,那少說也有千把字了。禮部擬寫的賀辭,孤已經給他刪到了不剩六七百!他還背不下?!他是豬嗎!」
寧喜也以為他沒有留意到謝晏,忙挪了挪擋住屏風位置,應和道:「可不是嗎,背不下!就是啊,可不就是……」
他一頓,把差點脫口而出的「豬」字給咽回去,那小皇帝再愚笨一些,畢竟是皇帝,攝政王罵得,他罵不得。
內室裡,謝晏看他倆又說起來了,就繼續給自己倒水。
小口喝了半杯,便有紫蘇香氣縈繞喉中,他捧著杯子看了看,忽然想到什麼,瞧見外面殿下還在和寧喜說話,就小步蹭到了床邊,翻開壓-在底下的荷包,掏出個小瓶來。
這小瓶是在春風樓時,裴鈞將他拽起往外走的時候,那個師姑娘趁亂偷偷塞他手裡的,是芙蓉散。說是水裡酒裡湯裡都可以用。
謝晏此回可謂是冒死去的春風樓,還把殿下氣成這樣,都是為了找藥。
如今藥好容易找回來,若是不給殿下吃了,太虧了。
謝晏如是想著,握著藥瓶又偷偷蹭回了桌邊。
他開啟了裝紫蘇飲子的茶壺,輕輕拔開藥瓶小塞,偷偷倒進去了一點藥粉。倒完了,他晃了晃水壺,又困惑起來。
師姑娘只說倒在水裡,卻沒有說倒多少合適。
謝晏看了看藥瓶,又看了看外面的裴鈞,想了想,殿下這麼大個子,這點藥一定不夠……遂狠了狠心,把一整瓶藥都倒了進去,白-花-花的藥粉好險鋪在壺裡一層沒有融開。
他抱著水壺使勁晃了晃,終於融得七七八八,藥裡有淡淡的芙蓉花香,混著紫蘇水的味道,更加芬芳可人。
謝晏沒忍住這香氣,以為很甜,就倒了小半杯嘗嘗味道:呸,有點苦的。
趕緊推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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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裴鈞餘光留意到那抹人影終於不亂動了,這才找了個藉口把寧喜趕了出去。
繞過屏風,看到謝晏正老老實實坐在桌前,試圖將那顆碎了的夜明珠拼起來。
他伸手把夜明珠碎片拿走,勾來另一隻圓凳坐他身前,問道:「反省得如何了?」
謝晏摳了摳指甲,沒說話,只伸出手去給裴鈞倒茶,倒了滿滿一杯,捧到他臉前。
裴鈞想,他這是朝自己示好服軟,便接過茶杯一飲而盡。茶飲中苦味與芳香並存,他也沒當回事,只以為是寧喜新配了熟水方子:「問你話呢,坐這兒這麼久,都想什麼了?」
謝晏又倒了一杯,看裴鈞又喝了,半天才開口:「……五郎還生氣嗎?」
裴鈞瞧他溫溫順順的模樣,小羊羔似的,加上方才火氣已在外間散得大半,便又對他耐心下來,朝他手腕肩頭檢視了一下,已經浮了紅痕,問道:「孤方才捏疼你了沒有?」
謝晏先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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