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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野明白桑晚的意思，手指抓緊了桑晚的手，過了一會，又鬆開。

他雙手打著方向盤，在前方左拐。

&ldo;有什麼方法，能讓我們在不改變現狀的情況下，在一起呢？&rdo;桑晚收回自己的手，目光落在指尖，她說，&ldo;可能我們註定需要犧牲其中一方。&rdo;

&ldo;會有辦法的。&rdo;

聞野還是那一句，&ldo;你不用改變。&rdo;

&ldo;我也不希望你改變，不希望你做出犧牲。&rdo;

車突然在路邊停下。

聞野解開安全帶傾身過來，手掌固定在桑晚後腦勺，對著她向來清凌的眼，問：&ldo;你會放棄嗎？&rdo;

桑晚稍抬下巴，將唇在他唇上輕輕印了一下。

她沒有明確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ldo;你已經從我黑名單裡出來了。&rdo;

在他們出發離開雲津的時候，桑晚終於將聞野放出黑名單。

聞野在些許的怔滯過後，明白過來桑晚的意思。

他稍顯失控地親吻她，知道時間不充裕，也在努力剋制，但是顫抖的唇怎麼都不肯離開她。

氣息混亂旖旎，他與她抵著額頭，喑啞著嗓：&ldo;姐姐，我會想你的。&rdo;

桑晚被親的氣息不穩，笑了一笑。

&ldo;第一次吃回頭草，給你個機會，好好表現。&rdo;

聞野抑制不住心內的意動，稍一偏頭又忍不住開始吻她。

他們在夜色之中享受著離別之前的吻，不斷有車輛從旁邊駛過，路燈明亮。

車內的他們，都很默契地沒有去提以後應該怎麼辦，他們此刻對彼此的愛意，早已超越了理智。

以後，總會有辦法的。

桑晚從來不會為了未知的以後而放棄當下，就像當初她沒有因為和聞家的婚約，而放棄跟聞野交往。

現在也一樣。

……

九點不到，聞野送桑晚到了海城機場。

他陪桑晚去取票，託執行李，再陪著她坐了很久，一直等到過安檢。

兩人在等待的時間裡都沒怎麼說話，在最後的這一點時間裡，卻又好像有很多話要講。

可是聞野欲言又止，還是什麼都沒說。

機場人來人往，前方就是排著長隊的安檢隊伍。桑晚沒有急著過去排隊，而是轉過身，輕輕抱住需要她哄的男朋友。

&ldo;這次不算是我丟下你吧？&rdo;

她丟下過他兩次，這一次，是他送她。

聞野低下頭，雙手手臂將桑晚擁住，鼻尖貪婪吸取著她身上和髮絲的味道，想讓她的氣味在自己腦海中多停留片刻。

&ldo;聞野，注意安全。&rdo;

桑晚知道聞野的工作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她希望他能少出幾次警，希望他每一次都能平安歸來。

話到了嘴邊，最後變成了誇讚：&ldo;為人民服務，很偉大。&rdo;

她閉閉眼，聲音低了些：&ldo;但是我不希望你成為英雄。&rdo;

聞野懂桑晚的意思，他將她擁緊了些，點著頭應：&ldo;我知道。&rdo;

兩人又抱了一會，桑晚說：&ldo;好了，我走了。&rdo;

聞野依依不捨地鬆開桑晚，臉上帶著笑意，可眼圈已經暗暗發紅。

桑晚笑他：&ldo;還是小孩麼，哭什麼。&rdo;

&ldo;我沒有哭。&rdo;

聞野嘴硬不承認，手指替桑晚順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