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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路都是自己選的，當初他沒有選擇向聞家的長輩們求助，現在所有生活的重擔，他都會默默抗下。

倒也不覺得苦。

起碼沒有向那些高高在上的親戚們低聲下氣。

夜越來越深，網咖裡熬通宵的人只剩下少許幾個。

他們時不時響起幾聲謾罵聲，等遊戲結束的時候點上香菸提神，遊戲開始後，又開始對著耳機罵罵咧咧。

周而復始。

這一年裡，聞野對遊戲失去了興趣，他把僅有的時間都花在了打工、學習和睡覺上。

別人在網咖通宵打遊戲，他在網咖睡覺，四周嘈雜，並影響不了他。

只是今晚，他好像有點睡不著。

聞野靠著椅子，望著天花板積滿蜘蛛網的日光燈，想著胖老闆晚上說的話。

不由自主的，他從口袋裡拿出那張從垃圾桶裡撿出來的紙巾。

上面寫著的電話號碼，後面三位被垃圾桶裡的東西打濕，暈染開了，已經看不清數字。

聞野盯著看了會，心內不自覺湧上一股煩躁，開啟揹包拿出一本書，把紙巾夾進去。

然後丟到一旁，欺騙自己眼不見為淨。

過了一會，他又把書拿過來，重新取出拿張紙巾，拿出手機和筆記本，開始試著排列組合。

-

梁芮竹給桑晚補過生日，定了酒吧裡最好的卡座，開了瓶她爸珍藏多年的酒。

酒吧裡忽明忽暗的燈光不斷從桑晚臉上掃過，桑晚整個人懶懶地陷在卡座沙發裡，撥弄手機。

&ldo;等誰電話啊？&rdo;梁芮竹往自己酒杯里加冰塊，有些奇怪，她還是頭一次見桑晚拿著手機不放。

桑晚回神，端起手邊的酒抿了口，否認道：&ldo;沒有，我能等誰的電話。&rdo;

&ldo;也是，一般都是別人等你電話。對了，昨晚你忙著跟誰敘舊？前男友？&rdo;

&ldo;……也不算是前男友。&rdo;

&ldo;？那是誰？&rdo;

&ldo;聞野。&rdo;

聽到這個名字，梁芮竹反倒愣了一下。

&ldo;難道是……&rdo;

這酒的度數有點高，桑晚剛抿一口就覺得上頭。放下酒杯，她點頭，&ldo;嗯，就是他。&rdo;

&ldo;我靠，你牛啊。&rdo;梁芮竹差點沖桑晚豎大拇指，&ldo;怎麼回事啊，你們不是早就沒聯絡了嗎？&rdo;

&ldo;昨天偶然碰上的。&rdo;

&ldo;然後呢？你們又……？&rdo;

&ldo;沒。&rdo;桑晚眼睛垂著，睫毛輕輕煽動，眼尾帶上了點微醺的紅。她手肘靠在沙發上，用手託著下顎，笑了笑：&ldo;沒來得及呢。&rdo;

&ldo;……&rdo;

梁芮竹覺得這幾個字資訊量巨大。

隨後她暗呼：&ldo;你不會是有初/夜情節吧？&rdo;

&ldo;那不是吧，應該是我比較喜歡他那樣的年輕弟弟。&rdo;

&ldo;年輕弟弟這麼多，以前怎麼沒見你對他們有興趣。我也是佩服你，跑出去拍個照，還能順便勾搭個小弟弟。&rdo;梁芮竹打趣桑晚，&ldo;就是他比較慘，一轉頭你就沒影了。&rdo;

桑晚跟聞野確實有過那麼一小段，不過也算不上是談戀愛，大概就是一場成年人之間的你情我願。

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