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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壺茶水。只是還算乾淨,承塵上頭也沒落灰。
荒郊野嶺的,不知跑了多少路才尋到這樣的地方。倘使不是她,湛明珩哪裡會逗留此地呢。
先前那拼死一撞與湛允情急之下的攔腰大扯叫她背過了氣去,眼下渾身都是疲軟的,空蕩的胃腹還洶湧翻騰著,但她幾日不進食,分明嘔不出東西來。
她勉力支起一半的身子,一點點分辨外頭的聲音。卻是說話的人似乎刻意壓低了嗓門,只叫她隱約聽著幾個詞,像是說及了奏本,美色誤國之類的。
她心內一緊,掀了被褥爬下床去。
湛明珩聽罷就叫湛允退下了,靠在燈掛椅上揉了揉眉心,剛預備起身進到裡屋去看看納蘭崢,一回頭卻見她自個兒跑出來了。只罩了個單薄的外氅,連鞋都不穿。
他皺起眉,臉色很不好看:“你不好好在裡屋躺著,跑出來做什麼?光著腳不嫌地板涼?”說罷上前幾步,像拎什麼物件似的將她兩隻胳膊往上一提,叫她踩在了自己的靴面上。
納蘭崢咬了咬唇,啞著嗓道:“我聽見了。”
雖未聽清細處,思量一番也猜到了究竟。她失蹤的訊息必然是封鎖了的,但朝裡安插了對方的人。對方劫持她,卻不是要害她,而只為將她送到湛明珩身邊來,好告他個貪色昏聵的罪名。貴州形勢嚴峻,他此行是為公差,卻捎帶了未婚妻隨行,遊戲人間似的,顯然像不得話璧合。
可如今他一句辯駁不得,因她的確在他這兒。國公府也不可能主動將有損她名節的事捅了出去,只得叫他扛著。
湛明珩微微一滯,道:“這些人除卻上書諫言還做得什麼?隨他們鬧去。”
她站在他的皂靴上,幾乎與他貼著,聞言就抬起眼來,認真地瞅著他:“你何必吃這冤枉虧?就與他們說我是遭人綁走了吧。”
他隱隱動了怒意:“納蘭崢,這話你不要跟我說第二次。”
他身居高位,不得不凡事思量得遠。倘使這事傳了出去,她這太孫妃尚且做得,來日卻如何能順當冊後?那些個見不得魏國公府好的朝臣免不了要藉此阻撓。他不容許一點點風言風語加諸她身。
見他一副沒商量的模樣,納蘭崢只得道:“那你派人將我送回去總行吧。我回去了,好歹就沒人再上諫了。”她被擄三日,想來此地已離京城很遠了,她自己是回不去的。
卻不想這下湛明珩更生氣了,立刻將她攔腰抱起了送回裡屋去,一面道:“你是嫌我還不夠亂的?我不是沒有防備,對方卻能在不驚擾任何人的情形下,堂而皇之地從你閨房擄得你,且叫我晚了足足一日才得到訊息……你細想便知,京城必然出了漏子,而我天南海北鞭長莫及。你這時候回去,是想再被擄一次,好叫我永遠到不了貴陽府?”說罷將她往床榻上一丟。
納蘭崢的眼圈一下子紅了。
他見狀喉間一哽,這才意識到話說重了。哪有女孩家不想要名聲的,她是自責牽累了他才作這般犧牲,他不領情便罷了,竟還一時氣急說了誅心的話,可不得叫她更內疚了。
湛明珩忙在床沿坐了,把握了她的手道:“摔疼了沒有?”他氣急時總控制不好分寸,方才嘴裡抑揚頓挫得厲害,丟她那架勢與丟沙包無異,床板都跟著晃了一晃。
納蘭崢渾身都痠疼難受,也不是他摔出來的,就搖搖頭,低聲道:“對不起……”
他嘆口氣,上前將她摟緊了:“你就別給我剜刀子了成不成?倘使不是我這太孫做得窩囊,你能出這等事?”他說及此處一頓,“何況他們哪裡說錯了?我不與他們論對錯曲直,並非因我有苦難言,也並非因這陰謀算計,而是我本就沒有底氣。我曉得對方是衝我來的,也曉得你未必就會有損,但我偏是甘心情願往這套子裡跳。他們說得一點不錯,你就是比那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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