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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崢沒什麼胃口,瞧見一堆許久不碰的精緻吃食也咽不下去。太醫替她診了脈,所言無非是氣血虧損,須安心靜養,以湯藥調理一段時日。
這大半載來,她的體格倒是上去了,只是月事仍偶有推延,聽見這話也不覺奇怪,謝過後便繼續睡了回去。
翌日再醒仍未見湛明珩。她洗漱完,吃過早食喝了湯藥,就逮了個婢女詢問外頭情形。這才曉得湛明珩黎明時分回來過一趟,見她熟睡便未叫醒她,過後匆匆忙忙又走了。至於外頭,想是仍舊兵荒馬亂的。
她歇過後覺得舒暢一些了,左右無事,也出不得此間寢殿,便叫人拾掇起屋子來。承乾宮空置了一年有餘,雖日日皆有灑掃,卻畢竟少了些人氣。將那些花花草草,玉器擺設稍稍挪幾分就好多了。
婢女們也絲毫不在意她這番自作主張的舉動,乖順得那叫一個指哪打哪。
殿下黎明回宮,實則在床榻上逗留了一番,攬了納蘭小姐好一會兒才走,就衝那柔情似水的目光,誰還能沒個眼力見,不聽未來女主子的話?
生死與共,相依為命攢出來的情分,到底是她們這些下人不可遙想的。
納蘭崢方才佈置完了,便聽婢女說,承乾宮外頭有一位自稱耿姓的女將士求見。她一愣,請進一瞧,果真是耿丁。約莫是怕不合禮數,故而刻意表明瞭女兒身。
她尚未及卸甲,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樣,看來也受了些輕傷,將婢女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後開門見山道:“卓乙琅跑了。”
納蘭崢聞言一哽,一面請人替她料理傷勢,一面細問。這才知,原是卓乙琅早便做好了兩手準備,秘密安排了一支私軍留在城內,待突圍出宮便被護持走了。卓木青彼時尚未能夠正名,故而受阻太大,單槍匹馬難敵四手。
納蘭崢對她口中用詞略有疑問,道:“何來私軍一說?”
耿丁神色凝重地沉默了一會兒才答:“這正是我奉世子之命,來此與你說明此事的緣由。殿下在外奔波忙碌,便由你輾轉告知。”
納蘭崢也嚴肅起來:“你說。”
“世子懷疑,那支私軍來自北面羯族。”
她眉心一跳,不免繃緊了身子:“卓乙琅這兩年的手段,的確是由羯商入境起始的。殿下也曾懷疑他與羯人暗中或有交易。”
“此外還有一層,你或也知曉,世子的生母擁有一半羯人血統。”
她點點頭,此事她是知情的。湛明珩與她說過,卓木青能夠脫胎換骨,也是靠的這位生母自極北苦寒之地求得的秘藥。
“世子不會放過卓乙琅的,只是他如今北上遠逃,恐將入羯境,西華卻是一團糟亂,亟待整治,怕得來日再算這筆賬了。世子欲意提醒殿下的只方才那一點,旁的不必我多說,殿下自該懂得如何防備北域。”她說罷站起身來,“好了,我與世子該回王城了。”
“天高路遠,你們預備如何出關?”
耿丁一彎嘴角:“自然是率軍光明正大地出關去。世子將大穆的半壁江山還給殿下了,作為回報,殿下許諾對留守在南下這一路的西華將士既往不咎。”
“那便好。”她相信,只須湛明珩與卓木青在朝一日,大穆與西華之間便可安寧無戰了。
納蘭崢目送耿丁走出幾步,忽然叫住了她:“昭夜。”
她聽得這名倒是愣了愣,還道她是要忸忸怩怩說什麼別過的話,回過身卻聽她道:“莫叫耿丁了,昭夜很好,你要記得,你是個姑娘。”
耿丁微微錯愕,似乎隱約聽懂了她的暗示。
納蘭崢抿了唇,狡黠一笑:“活人興許永遠趕不及死人,但既然活著,便該向前不是?我會請人制好鳳冠霞帔,待你來日出嫁,送去王城賀你新婚。你可莫叫我失望。”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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