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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這一次真心實意些,因為她不需要展示給別人,她的淚是為自己而流。
晚上蕭越過來時,她臉上的淚痕已幹了。蕭越命小廚房煎了白粥,準備了幾樣清爽小菜,一勺一勺地喂到她嘴裡。
他一個字都沒提到那個逝去的孩子。
厲蘭妡的淚忽而滾落下來,“陛下一點也不奇怪臣妾今日為何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嗎?”
蕭越溫和地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朕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朕不敢提及,朕怕你難過。”
這個人的態度無疑是溫柔的,聲音也是關切的。可是厲蘭妡聽了沒有感動,心中只剩下悲涼:不管她所見所感的多麼好,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們不過是系統腳下的螻蟻,一舉一動都規定在系統佈置的天羅地網裡,所有的悲歡離合都不過是資料排列組合的產物。
如果說她以前未曾正視過這個問題,這次的事無疑使她看清楚了。不管她這個皇后當得多麼好,她的生活多麼豐足,她的家庭多麼美滿,這些都是不堅固的假象,只需要一點輕微的動盪就能使其天翻地覆。天知道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不會重演?每一次都是痛徹心扉的酸楚,翻腸絞胃的疼痛,而她明知道這些不過是鬧劇,卻還是得一次一次地為悲喜所左右。長此以往,她還能否享有正常的人生?
如果她本就是這裡的一份子,無知者無憂,那也罷了,可偏偏她站在高處,她明明白白地看到自己的生命之線握在別人手上,在風雨飄搖中動盪莫定,她如何還能若無其事地矇蔽自己?
說來這七年的人生,也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她已經通關,是退出的時候了,沒有什麼值得留戀。
厲蘭妡看著對面男子專注的側影,他是個俊俏的男子,他們共同組建了一個美滿的家庭。曾經有一個時候,她動過和他一生一世的念頭,如果生命永遠風平浪靜,也許她真會和他一直走下去。可惜現在她已看得很清楚,他們終究是不適合,因他們所處的是兩個世界,無比懸殊——好比人和影子是不能談戀愛的。
小產對身子的傷害雖大,厲蘭妡到底年輕,身子逐漸復原,與之相伴的,人卻一天比一天沉默了。她成了一個嫻靜溫順的皇后,有條不紊地處理宮中事務,待人永遠和氣而又理智,從而博得滿宮上下的一致讚譽。無可否認,她的確適合這個位置。
唯獨蕭越看出她不快活,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未曾得知全部的真相,小江和厲蘭妡都只告訴他一部分。然而憑著一種直覺,他隱隱覺出厲蘭妡有離開之意,她好像在竭盡所能地把一切安排好,以使自己走後秩序也不會紊亂。
蕭越沒有試圖阻止,如果厲蘭妡愛他,她不會選擇離開;若她不愛了,留下來也沒用。說到底,他還是期盼這個人對他有幾分真心,儘管明知機會渺茫。
這一日,蕭越在太儀殿批閱完奏章,抻了個懶腰,正要吩咐人去幽蘭館遞個口信,說午間去那裡用膳,就見那臉色蒼白的小安子悄無聲息地進來,筆直地跪下道:“皇后娘娘一早便出去了,不知道人在何處。”
蕭越立時震怒,“你為什麼不早來向朕回稟?”
小安子冰冷的額上冒出滾燙的熱汗,他將頭垂得更低,“皇后娘娘早上說去御花園賞花,又打發奴才教導幾個新來的小內監,奴才好容易尋著間隙去御花園一瞧,誰知娘娘卻不在那裡,問擁翠和小公主她們,也都懵然不知。”
蕭越頹然坐在椅上,思想卻漸漸清明起來,厲蘭妡不是出事,她是自己主動離開,他早該料到有這麼一天的,不是麼?
小安子頗為不安,“要不要奴才傳令下去找尋?”
蕭越疲倦地擺了擺手,“不用了。”
小安子便不敢作聲,仍默默跪在地上,忽聽蕭越問道:“小安子,你是朕安置在皇后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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