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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劇烈抽搐,「我錯了。」
淚水漫過他手背,他仍舊握住我半張臉,「錯什麼。」
「我不應該認識你,不應該生下馮冬。」
「是嗎。」他怒極反笑,「可惜了,你認識了我,也生了馮冬,你永遠要面對這份現實。」
我拂開他,他又一次囚住我,我不再掙扎,馮斯乾抱著我,一路沉默。
車泊在庭院,吳姐出來迎接,馮斯乾先下車,一臉冷漠,「扶她回屋。」
吳姐不敢多問,吃力拖著我,邁臺階時她沒拖住,我腳下一滑,馮斯乾聽到噗通的動靜,從客廳返回,停在光影裡望著。
吳姐結結巴巴,「先生,韓小姐使不上勁,我一個人扶不了她。」
他佇立在那,面色陰沉,「半死不活想要激起我心軟嗎。」
我軟趴趴蹲在門口,像抽乾了全身的血液,他粗暴拽起我,反手一甩,甩進玄關,我摔在鞋櫃上,蠕動著。
「韓卿。」他拉扯我,「我就是對你太心軟,無數次心軟,你才明目張膽踐踏我的底線。」
我被他丟在主臥的床上,他扒光我的衣服,從頭到腳沒放過任何一寸部位,確定沒有傷口,他解了領帶,拿著睡衣離開。
過了半晌,吳姐端著一碗粥上樓,她擰開檯燈看到我赤裸,她一抖,放下粥碗,又匆匆退下。
我躺了許久,翻身坐起,沒碰那碗粥,直接從抽屜裡摸出一盒煙,倚在床頭抽著。
凌晨三點半,夜很深,像一池墨。煙慢騰騰盤旋而上,我幾乎枯竭,麻木等待日出。
天光乍亮的一刻,我接到蔣芸的電話,她問是不是江浦發生意外了。
我幹啞得發不了音,她拔高音量,「韓卿!你沒事吧?」
我擠了半天,艱難擠出倆字,「沒事。」
她問,「那你在哪。」
「瀾春灣。」
她鬆口氣,「林宗易找到屍首了嗎。」
「沒有找。」
蔣芸嘆息,「一個命喪黃泉的亡命徒,誰會管他的身後事呢,你得過且過吧。」
「芸姐。」我打斷她,「林宗易會不會僅僅是失蹤了。」
「什麼意思?」她也正經起來,「你懷疑他活著嗎。」
我說,「他答應我了,他會服從審判,再堂堂正正站到我面前。」
她頭疼,「韓卿,他究竟有沒有機會活,他最清楚了,他騙你的,總不能吐露真相害你難過吧?」
我還要再說什麼,走廊響起腳步聲,我當即結束通話,塞進枕頭下。
馮斯乾推門進來,幾步便停住,審視地板上的菸蒂,甚至頗有耐性數了數,「十七根。」
我抱膝蜷縮在毛毯裡,沒動彈。
他漫不經心撩眼皮,明知故問,「有心事嗎。」
馮斯乾笑著在梳妝椅坐下,「說來聽聽,我給你開解。」
他抽出盒裡僅剩的一支煙,沒點燃,指腹捏了捏,忽然間,他掃落了梳妝檯上所有東西,那些瓶瓶罐罐四分五裂,煙也撕扯得粉碎。
這一幕,就像我和他之間瀕臨破碎的關係。
我瞭解馮斯乾,他克製冷靜,近乎沒有情感,他慾望極重,卻也掩藏極深,他的爆發,是日積月累的壓抑和怨怒。
我望向他,他活生生忍回,平復下情緒,「清理好你自己。」他走出房間,狠狠關上門。
緊接著隔壁傳來推倒書架的巨響,整棟別墅似乎陷入天崩地裂。
吳姐驚慌失措,「先生——」
「出去。」
良久,他沉聲吼,「出去!」
當一切歸於寂靜,我起身去浴室,收拾完下樓時,馮斯乾在餐廳,他神色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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