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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斯乾這時制止了趙隊說下去,「水。」
我停在茶几前,斟滿茶壺,馮斯乾望向源源不斷注入的水流,「會所的地下室,位置很隱蔽,應該被偽裝成一間包廂。」
我穩了穩心神。
「記住。」馮斯乾目光移向趙隊,「禁止開啟地下室,特別是爆破不要輕易嘗試,等我到場分析再動手。」
我差點窒息,他又算準了林宗易的一招棋,看來耽誤不得了。
趙隊起身告辭,「那我先回隊裡了。」
馮斯乾點了下頭。
趙隊走到門口,朝送行的我頷首,「韓小姐,留步。」
我返回客廳,「你晚上回熙雲路。」
馮斯乾搖晃著杯子,一張臉喜怒不辨,「你希望我回去嗎。」
我平淡至極,「希望。」
他喝了一口茶水,「不回來了呢。」
我說,「隨你。」
他仰起頭,他坐我站,對視了良久,他說,「我帶你去個地方。」
馮斯乾親自開車載著我抵達江浦港口,一撥保鏢跳下漁船,向他匯報進度,a貨輪泊位的方圓五公里,沒有打撈到林宗易。
他佇立在風口,襯衣吹得颯颯作響,「擴大範圍。」
為首的保鏢遲疑,「再擴大,成本投入太高,基本上一公里花費幾十萬。」
馮斯乾踏上一塊巨大的礁石,「擴大兩公里。」
劇烈的漲潮把江浦碼頭籠罩在撲朔迷離的陰暗中,嘯浪撕開天際一道豁口,我看到馮斯乾指尖升騰的火光,燎紅他神秘深沉的眉眼。
他拽著我站到礁石中央,底下巨浪翻滾,我不由瑟縮,馮斯乾摟住我腰,「害怕嗎。」
我四肢緊繃,「有點。」
他浮起意味不明的笑,「一個充滿畏懼的女人,竟然有膽量跳海救失蹤的前夫,是為什麼。」
我低頭,不回應他。
馮斯乾抬起我臉,強制我面對他,他凝視我素白的面孔,一雙撩人勾魂的眼睛此刻灰暗而死寂,「是美麗的愛情嗎。」
「馮斯乾。」我喊他名字,聲音被海風衝擊得飄忽不定,「你是不是很想折磨我。」
他再次笑了一聲,「有用嗎。」
馮斯乾並非沒折磨過我,軟禁,強迫,冷暴力,精神以及肉體,他統統都折磨過。我也的確溫馴安分了,可一旦涉及林宗易,又打回原形。
「將這座碼頭徹頭徹尾翻一遍,我也翻得起。」馮斯乾捲起的衣領掠過我臉頰,溫柔又危險,「最後沒有蹤跡呢。」
我閉上眼,「我從此再也不提他。」
何江從2號碼頭的出口迎上馮斯乾,「馮董,有沒有可能林宗易玩了咱們所有人,包括湖城也被他耍了,他和仇蟒聯手做戲,一起逃出境,逃過上面的圍剿。」
馮斯乾視線定格在茫茫海面,「也許漲潮,屍體衝到闌城境內。如果沒死,他東山再起或者自首,都有可能。」
他邁下礁岩,順勢抱我下來,何江跟在身後,「您傾向哪一種?」
馮斯乾雲淡風輕,「死。」
我攥緊拳,沒有出聲。
江浦碼頭由上面全程督辦,發生槍擊的次日,湖城的負責人也在江城開總結會議。
馮斯乾從碼頭直接去熙雲路了,我包了一輛出租,在市政大樓等了一下午。
傍晚六點,辦公樓出來一名中年男人,年紀五十出頭,穿著純黑的制服,挺像湖城的二把手老賀,不過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揭過車窗按兵不動。
半分鐘後,一輛吉普從對面街道駛來,我一掃車牌號,湖a00002,是公家車,而且是大人物專用牌照。
我當即下車,走向那名男子,「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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