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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無表情看窗外。
「馮先生不高興了。」我手指戳著他心臟,「恨不得教我射擊,抱我的男人是您自己。」
我仰頭,眼睛亮晶晶的,像下了朦朧的秋霧,「我發誓,以後不允許任何男人親近我了,你高興一點,好不好。」
他皺著眉偏頭,我早知他會躲,我動作更快,手摁住他後腦,強迫他面對我,「馮先生想提醒我,林宗易是遊戲江湖的浪子,縱然我有萬種風情,也不是他對手,別自討苦吃。」
馮斯乾無動於衷拂開我手臂。
我不罷休又纏上他,「林董結婚了嗎。」
他沒回應。
「假設他有老婆了,他還會向您要我嗎?」我唇瓣似有若無含著他耳廓,「真浪子興許回頭是岸,可偽君子一面拒人千里,一面又偷偷意亂情迷,社會上的男人不是真浪子便是偽君子,你是哪一種。」
馮斯乾叩擊車窗,示意司機上來,「去和平西道。」
我本來挑逗他正上癮,頓時變了臉色,「不去!」
司機發動引擎的手一滯,「馮董,到底去嗎?」
馮斯乾無波無瀾,「你下去。」
「不行!」我挽著他胳膊,「蘇立背景不三不四的,她沒安好心,她肯定會敲詐勒索您。」
他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硬著頭皮演,「她那晚還朝您拋媚眼,您萬一要她,不要我了,我怎麼辦。」
馮斯乾的耐心消磨得所剩無幾,「還不說實話嗎。」
我咬著牙,「我說得是實話。」
他吩咐司機,「開車。」
「馮先生!」我擁住他,同一時間馮斯乾口袋裡的電話鈴響起。
他看了一眼來顯,是林宗易。他往旁邊挪了半尺,「宗易。」
林宗易直截了當說明來意,「萬利剛出事時,黃堯求我借了三千萬救急,這筆錢他遲遲未歸還我。」
馮斯乾眯著眼,「你找他。」
林宗易說,「如今華京接管了萬利,斯乾,我只好找你了。」
馮斯乾換到左手拿電話,「暫時沒空。」
林宗易不知又講了什麼,馮斯乾終止通話後,對司機說,「去桃園公館2棟,前面靠邊停。」
司機打單閃,泊在路旁,馮斯乾命令我下車,「自己回酒店。」
我一邊邁腿一邊扒著門不鬆手,「可是蘇立。」
「不見她。」
馮斯乾撂下這句,從裡面關上門,拂塵而去。
整整一個下午,馮斯乾杳無蹤影。晚餐後我詢問司機,他說馮董早就回酒店了,在客房辦公。
我迅速脫光了衣服躺在浴缸裡,奶白色的泡沫浸滿全身,我舉著手機調整好最佳角度,拍攝了一張自上而下的俯瞰圖,優美修長的頸部弧線逆著橘色暖光,肚臍浮在水面,小腿抵住浴缸邊緣,兩處膝蓋上若隱若現曖昧的粉紅,像是床上跪出的印記,在寂寞的深夜格外惹人遐想。
我編輯了一串文字,又擔心太囉嗦,馮斯乾的性格未必願意看完,我百般斟酌最終只保留了一行,「今夜我比月色撩人。」
傳送成功後的四十分鐘,我在水裡面板都泡發了,馮斯乾的回訊卻如同石沉大海。
我裹著浴袍走到床邊來回踱步,難道蘇立又匿名舉報我的黑料了?
還是林宗易出賣我簡歷造假?我思來想去,馮斯乾拉黑我的機率更大。
我越琢磨越不安,乾脆調出他的號碼,只響了一聲,那頭就接通了,「餵。」
我只是試一試能不能打通,誰成想馮斯乾一丁點常規套路都沒有,弄得我措手不及。
聽筒傳來喉嚨吞嚥的聲響,像是在飲水,我試探問,「馮先生,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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