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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姿勢太過火辣性感,容易讓氣氛失控,馮斯乾想要終止這副場面,他彎下腰,正要摘耳夾,我裝作滑到,一邊尖叫一邊攥住他手,頃刻間拖拽馮斯乾墜下了水池。

背後是冰涼的大理石,我被凍得一抖,前面是炙熱如火的身軀,又被燙得一抖,我抱緊了馮斯乾。

我埋在他頸窩,「馮先生,您怎麼也下來了。」

馮斯乾並沒看我,我貼著他,他一垂眸,便是無邊春光,「自己游上岸。」

他說完推開我,我死死地依附住他,「我腳踝崴了。」

馮斯乾說,「又撒謊。」

「我真的崴了。」我委屈辯解,「不信您看,是不是扭傷了。」

我腳踝纏著他小腿,我感受到馮斯乾的毛髮,濃密而柔順,屬於雄性的力量,狂野至極的力量。

我沿著他的小腿一寸寸上移,移到膝蓋,廝磨過胯骨和小腹,我貪婪又火熱地流連,直到他越來越緊繃,氣息也不穩,周圍的水花在掙扎和糾纏中激盪起來,拍打著兩具近乎發燒的身體。

我濕淋淋的髮絲就粘在馮斯乾胸膛,我和他之間從未有過的慾望曖昧這一刻急劇蔓延。

我摟著他脖子,在漩渦裡起起伏伏,虛弱的聲音問,「我會死嗎。」

他帶著我往岸上游,我偏偏往後退,他遊半米,我躲一米,他分明可以捆住我,卻總是在觸碰我的剎那,悄無聲息迴避我的溫熱和柔軟。

我在他即將強行制止我的前一秒,捧著他臉,眼神深情又墮落,像夜晚的放蕩和白晝的清純,「有沒有人告訴過馮先生,你是一個魔鬼。」

馮斯乾躲閃的動作頓住。

我像捋自己的頭髮那樣,從他的頭頂順延而下,將他全部短髮都背向腦後,油光水亮的烏黑,彷彿最深的海底,最濃鬱冷漠的海藻。

馮斯乾最適合一絲不苟的背頭,他眉眼太英氣,他的英氣與那種釋放得恰到好處的風度,當真令人窒息。

他露出的額頭光潔飽滿,一顆顆水珠沒入鼻翼,嘴唇和咽喉,他全身都流淌著水痕,他的喉結,鎖骨,以及輕顫的脊樑,統統被牛乳色的水浸覆。

「馮先生是勾人魂的魔鬼。你不喜歡欠債不還,那把你的魂也給我,我們一筆勾銷了。」

我從馮斯乾眼底,看到他一霎的迷亂,更為滂湃的迷亂,他所有不可言說的情緒瞬間灰飛煙滅,猶如一隊兵臨城下的死士,攻破他的城池,在牢不可破的大門上闖開了一個洞。

我唇挨著他鼻尖,用牙齒細細地咬,「你吻我好不好。」

馮斯乾閉著眼。

我指尖挑弄他的睫毛,讓他酥癢難耐,「現在只有我們,你想吻就吻,你想嗎。」

他依然無動於衷。

我趴在他肩膀,「你自認禁得起誘惑,可偶爾禁不起時,為什麼不敢隨自己的心。」

馮斯乾在這時睜開眼,看向我後面晃動的木門,他摁住我身子,沉進池水中,「忍一下。」

我還沒理解發生了什麼事,那扇門從外面被開啟,一個男人走進來,「斯乾,我聽浴場的經理說,你在這裡。」

馮斯乾擋住我,我仰面半躺,呼吸冒出的氣泡也盡數粉碎在他身下。

「宗易,我記得你不會游泳,怎麼有興致來泳館。」

林宗易笑著,「你在濱城,我當然來找你。」

我有些憋不住了,肺脹的感覺使我不受控制地在馮斯乾身下扭動,試圖浮上喘口氣,長發從水面鋪開的浴袍邊緣蕩漾出,林宗易最初只是盯著浴袍下的東西,沒確認是什麼,當他看清是來自女人的髮絲,緊接著眼睛掠過一抹笑意,「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馮斯乾從容不迫,「你以什麼判定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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