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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盡頭是一片虛無,那同樣是一張偽裝的面具,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將一所集團,一個顯赫的家族玩弄於股掌,他有足夠的道行將常人不能掩飾的東西無聲隱藏,只表達他願意表達的情感,我試圖讓他眼底的虛像變真切,看清他是否真的墮落,馮斯乾的墮落一定是無可救藥的沸騰。
然而我不曾看清,他就用他的眼神拴緊了我,吸引我先墮落,為他迷亂。
我知道我完了,我今晚驗證了林宗易那個關於動物天性的故事,馮斯乾是一隻捕殺獵物的雄獅,他起初無視我的蟄伏和挑釁,直到我暴露企圖反覆侵入他平靜的領地,他與生俱來的血性和征服欲爆發了。
我越來越相信他一直壓抑自己,我初見他的判斷是準確的,對於感情他慾壑難填,馮斯乾外表有多麼冷清剋制,骨子便多麼歇斯底里,他不允許片刻的停頓,幻化為一注毀滅的海嘯,剎那夷為平地。
夜色更深時,馮斯乾躺在我右側點燃一支煙,他濕透的身軀像從水底打撈上來,我們無話可說,卻又沒有哪一時刻比這一時還動人心魄。
我伏在床頭懶懶地失神,像做了一場不切實際的夢。二月份的江城又下雪了,潔白的雨夾雪,街道的梅花被凍在冰天雪地間,與屋內火爐般的炙熱溫暖天壤之別,我凝望玻璃上融化的密密麻麻的水痕,像馮斯乾額頭淌落的一滴滴汗。
一個連流汗都讓女人發瘋的男人。
他對準天花板的吊燈,吐出一大口煙霧,他不像往常的波瀾不驚,他的鎮靜帶著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震盪,「生日過了嗎。」
我沒有看他,只看著床單上的玉蘭花紋,玉蘭甚至也沒有馮斯乾近乎白到透明的乾淨,「入職當天是我二十六歲的生日。」
他問,「想要什麼禮物。我提不起精神搖頭,「過時了。」
他將菸蒂塞進我嘴裡,「你喜歡抽我的煙。」
我眼皮動了動,「那晚你留下五支,我就都吸了。」
馮斯乾掌心拂過我光潔背部,「馮先生的卿卿。」
我在某個夜晚說過這話,可此刻聽,又覺得不堪入耳。
他鉗住我臉頰,高高地抬起,「以前的客戶,到這步了嗎。」
我閉上眼,沒出聲。
他攏住我披散的頭髮,也沒有再問。
別說這步,連泳池戲水那步都沒到,我在實施計劃時會非常精準把控局勢,失控本身是一種罪,我能保證不失控,男人在美好氛圍下一旦昏了頭,未必會按照我的劇本走,霸王硬上的後果我很反感。
和馮斯乾是我唯一的失控。
我心裡很亂,臉埋進被子裡。
馮斯乾接連抽了半盒,擰開檯燈翻身下床,我聽見動靜,才從被子裡露頭,一言不發凝視他。
他走出臥室,他的褲子和襯衣丟在客廳,他默不作聲穿好,又開機看訊息,其中一條他撥過去,對方不知說了什麼,他吩咐明早放給媒體。
馮斯乾返回主臥,逆光佇立在床邊,「我不過夜了。」
我有些難以面對這副混亂的場景,我背過身,「嗯。」
馮斯乾又站了半分鐘,關燈從房間離去。
我爬起,躲在窗簾後,他又點了一支煙,伴隨一顆若隱若現的火苗,他背影緩緩消失於夜幕中。
我坐著失眠到天明。
好不容易熬到早晨七點,我給殷怡打了電話,她迷迷糊糊接通,問我什麼事這樣急。
這一夜我連水都忘了喝,嗓子又幹又啞,我吃力發聲,「馮太太,合約結束了。」
殷怡驚愕到坐起,「結束了?」
她沉默一會兒,「韓小姐,咱們不是談好加錢繼續嗎?你哪裡不滿意又要撤手。」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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