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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吮著他耳朵上沒擦淨的水珠,「是不是很久沒有了呀?」
馮斯乾一把摁住我手,「我讓你別動。」
我楚楚可憐望著他,「馮先生不喜歡嗎?」
他深吸氣,可吸多了反而更燥,他鬆了松頸口的領帶。
我一副純情無害,「馮先生教我啊,你喜歡什麼就調教我什麼,我願意為了馮先生去學。」
女人的情話在合適的時機說,最是折磨男人理智的毒藥,越是朦朧,越是曖昧,越是一發不可收拾,男歡女愛的本質不能一下子揭開,太直白就失去它的味道了,要誘惑著男人一寸寸剝開它。
我臉埋在馮斯乾翻開的衣領內,嗅著他散發的沐浴露香氣,「你真好聞。」
我伸出一厘舌尖,在上面一掃,似有若無的濡濕和溫熱,馮斯乾脊背再次僵直。
我悶聲笑。
辦公室的門在這時被一股力道毫無徵兆推開,馮斯乾下意識挪動椅子,從我懷中抽離,不露聲色整理著有些褶痕的西褲。
我也站起,看向闖入的閆麗。
閆麗捂著臉蛋兒梨花帶雨,「馮董,韓卿打人!」
她扯住後面跟著的女同事,「有員工作證。」
馮斯乾才舒展的眉頭,又蹙在一起。
閆麗指著我,「她當小三,人家老婆來告狀,鬧得公司風評烏煙瘴氣,我在洗手間說了幾句,她心虛打我。」
這節骨眼講究分寸,閆麗鬧,我就善解人意,多數男人分辨不清白蓮花和綠茶婊,但哪個柔情似水,哪個雞犬不寧,他們分得很清,只要高下立判,錯也是對,不少小三就鑽了這個空子,扮演溫婉多情的解語花,把真正對男人好的原配給比下去了。
我走到閆麗跟前,「馮董腦袋疼,還要聽你顛倒黑白,下屬不能為上司分憂,只會爭風吃醋添堵,德不配位就辭職。」
閆麗懵了,眼淚吧嗒掉,馮斯乾一直皺眉,沒說話。
我圍著她轉圈打量,「人事部的張琪是你校友,我的地址恰巧是從人事部洩露的,張琪月薪四千,平時最貴的外套不超過三百元,今天她穿了prada春季新款,新買的gul女包,連鞋子都是插nel,而你——」
我捲起她上衣的袖口,「卡地亞的女表和戒指,美甲還鑲碎鑽了,閆麗,的確有得是男人給你買單,可最近你走背字,釣了一隻偽金貴,五十五歲的喪偶假大款,把你騙得溜溜轉,高利貸都登門找你催債了,你哪來的錢啊。」
我從短裙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拭著摸過她的手指,「該不會是洩密的報酬吧。」
閆麗大驚失色,「你信口雌黃!」
我當即反問,「你激動什麼。」
馮斯乾後仰,波瀾不驚觀望這一幕。
閆麗慌了神,她沒料到我會對峙這些,她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此刻她根本無從辯駁,她狠狠剜了我一眼,開門出去了。
我走回馮斯乾身邊,用雪白的帕子矇住他眼睛,「馮先生的卿卿聰明嗎?」
帕子極薄,那一層柔潤的白橫亙在我們之間,將一切虛化,細膩又繾綣。
「帕子是你那晚留下的。」
馮斯乾透過手帕,靜靜地注視我。
「帕子是馮先生的,我也是馮先生的。」我話音才落,整張臉挨近他,對準帕子的邊緣呵氣一吹,手帕的一角揚開,就在此時,零點零一秒的剎那,我的唇烙印在他的唇,我的手也鬆開。
他視線被濃鬱的奶白遮掩,一隻眼眸清明,一隻眼眸迷離,我吻過他,沒有多作停留,就像輕飄飄墜地的帕子,在馮斯乾眼裡翩然遠去,無可琢磨。
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區,開始計時。
大約十五分鐘,趙秘書經過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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