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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著頭,斟了一杯溫水,用棉簽蘸濕他的嘴唇,「你昏睡兩天了,醫生說緩一緩再喝水。」
林宗易忽然發現我眼角和鼻樑有傷,我臉型瘦小,兩塊淤腫特別明顯,他皺著眉,「蟒叔,您答應我了,不再動她。」
仇蟒面目帶著怒意,「真是我打的,你還準備打你義父替她討公道嗎?」
「韓卿生產後沒休養好,她禁不住。」林宗易欠身起來,我趕緊擋在中間,裝作替他掖被角,「我自己磕的,你忘了嗎,當時還啃了一嘴泥。」
他緊皺的眉頭一鬆。
「她生產落下病,又不是給你生,你疼惜什麼。」
林宗易躺回床上,沒出聲。
「血氣方剛的年紀,玩女人難免栽跟頭,可你什麼年紀了。」仇蟒走向窗戶,此時正是夜色濃重,「華子,你十幾歲時,我便相中了你,你骨子沉穩,身手也利落,是一棵好苗子。最難得你不貪色,男人跨不過女人這道坎,有不了出息。
後來我認你做義子,由你繼承我的產業,我眼見你靠一身血性拼出頭,道上說你風流成性,其實哪個女人你都沒擱心上。」
仇蟒背對他,「我處置韓卿,不僅僅是她背後捅刀,華子,男人有了弱點,等於城門破了洞。」
林宗易手蓋住額頭,微闔著眼,「蟒叔,我讓您失望了。」
仇蟒聲音發狠,「我不相信一個背叛過你的人,能老實跟著你。」
林宗易身體驟然僵硬,他用力抓床單,手背青筋凸脹,「蟒叔!」
「我承諾你放過她,自然不會反悔。」仇蟒回頭,「但該有的懲罰不能免,我對你提過鄒毅。」
林宗易不露聲色眯眼。
仇蟒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倉庫那批貨,我最近想要出手,談了許多下家,價碼談不攏,鄒毅報出六千萬,是我預算的三倍。我送過去合同,他不簽,拖了一星期了。你躍叔送出的女人,他沒有入眼的。」
林宗易盯著仇蟒,「蟒叔的意思,韓卿去陪鄒毅?」
仇蟒腔調陰惻惻,「怎麼,她險些要了你的命,不痛不癢就翻篇嗎。」
林宗易面容緊繃,「鄒毅在槐香——」
「不錯。」仇蟒打斷他,「鄒毅在雲城的槐香會所搞壞了兩個女人,圈裡人盡皆知,他在風月場沒下限。」
我摁住林宗易手臂,朝他搖頭。
仇蟒放我一馬,出於對林宗易的顧慮,他千方百計護我,真把我廢了,他心裡對仇蟒有隔閡,後面也麻煩。
可他們這行疑心最重,沒露馬腳的都不容易受器重,露馬腳的更沒好下場了,仇蟒給我點教訓震懾我,是他最大的讓步,不服從反而逼急他。
林宗易也瞭解仇蟒的脾氣,沒再開口。
仇蟒看著我,「你很識相。」
我不卑不亢,「蟒叔饒了我,我哪能不識趣。」
仇蟒總覺得有問題,又說不上什麼問題,他最後望了一眼林宗易,從房間離去。
保姆進屋放下粥碗,我喊住她,「幫我買點東西。」
我交待她買什麼,告訴她最遲後天給我,我要親手改尺寸。
第四天傍晚,蟒叔和鄒毅約在國際會所,林宗易也同行。
他穿了純黑的襯衣和西褲,氣場格外深沉壓抑,經過長廊一路鴉雀無聲,直到坐進車裡,仇蟒叼著旱菸袋,「華子,你怪我。」
我透過後視鏡瞥向後座。
林宗易望向窗外,沒有回應。
仇蟒按了兩下煙鍋裡的菸絲,「我教養你本事,不是教你和我結怨。」
車窗倒映出林宗易半副輪廓,厚實濃密的短髮打理得堅硬油亮,襯得下頜稜角也剛毅緊實,他挺直脊背,「我不敢怨蟒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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