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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元視線定格在桌面,「都清空了嗎。」
馮斯乾說,「沒有遺漏一本。」
周德元沉思,「誰幹的?是不是濱城的同僚。」
我握緊桅杆,直勾勾盯著這一幕。
馮斯乾並未禍水東引林宗易身上,他更不希望周德元憤怒,從而打亂計劃對萬隆城下手,弄巧成拙解救出被仇蟒囚禁的林宗易,他答覆,「我在查。」
周德元站起,馮斯乾送他出門,「有結果我通知您。」
何江這時從陽臺的窗簾後走出,停在馮斯乾面前,「周德元疑心非常重,幸好您臨危不亂。」
馮斯乾關上門,一臉淡漠,「他和原配沒感情,他喜歡孟綺雲的母親,又虧欠她名分,所以很保護這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懷疑我別有所圖利用她,也在情理中。」
「可惜,他懷疑錯了,這盤局的終點壓根不是林宗易,而是他自己。」何江試探問,「需要我打點嗎?周德元開始起疑心了,很可能暗中調查,萬一他——」
馮斯乾凝視著周德元遺留的半杯茶,「不用你插手,後面有人動手。」
「估計上面十拿九穩了。」何江猶豫片刻,壓低聲,「那塵埃落定之後,馮太太呢?」
馮斯乾看了他一眼,「外界都稱呼馮太太了,我能讓她遭牽連嗎。」
何江一愣,「您倉促訂婚原來是有意護著她在您羽翼下。」
馮斯乾神情意味不明,「你眼力見長。」
何江跟在他身後,「可韓小姐忌諱您有其他女人。」
馮斯乾不由發笑,「她是一個小醋精,處處顧慮她,還做事嗎?」
何江說,「韓小姐愛耍性子,而且滿腹詭計,您對馮太太留三分情,她未必理解,沒準什麼時候賭氣闖禍。」
「她難道不是天天闖禍嗎?三天大禍,兩天小禍,沒有一日肯安生。」馮斯乾邁上階梯,「不過她這次確實膽大妄為。」
何江匯報,「又有一批新聞曝光了。」
馮斯乾看向他,「今天嗎。」
「凌晨五點鐘,幕後主使仍舊是韓小姐。」
馮斯乾笑意極深,「一柄擅長刺人心窩的軟刀,模樣甜如蜜,內裡毒入骨。」
何江說,「韓小姐自小家破人亡,不受管束,她的目的性極強,手段很市井,也過分狠毒了。」
馮斯乾走上樓,發現我站在樓梯口,旋即停下腳步,「你偷聽的毛病是改不掉了。」
我倚著牆壁,把玩奶白色的指甲,「有權有勢的老丈人應酬完了,該回去哄一鬨你如花似玉的嬌妻了吧?你一夜未歸,沒來得及同她溫存,遺憾總要補上。」
他眉眼平靜帶笑,「很酸。」
「我酸得著嘛。」我撩發,玫紅色的真絲睡裙垂在腳踝,細膩雪白的腳背青筋環映,「不過馮先生最好別來了,周德元恨不得嚼了我的骨頭,你們是翁婿,他不動你,我還怕一不留神出意外呢。」
我調頭要走,他一把擒住我胳膊,往懷裡一拉,我整個人撲在他胸口,他目光流連過我腳丫,一寸寸上移,最終停落在我臉蛋,「我眼皮底下,誰敢害你。」
我自下而上打量他,「尋求刺激找狐狸精,踏實生活找老婆,你算盤打得可真響。」
我踮起腳,調戲般的口吻,「不愧是精明的商人。」
馮斯乾垂眸,「承認自己是狐狸精了。」
「我是狐狸精,我供你年的快活,供不了你幾十年的刺激,我打算給自己物色下家了。」
「有主了嗎。」馮斯乾撅住我下巴,「什麼來頭,說一說。興許我於心不忍,為你介紹更好的。」
「我想勾一個來頭厲害的男人做下家,不是易如反掌嗎?我的道行,從不缺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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