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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穿了一秒鐘,當他抬起頭,他所有的情緒都斂去。
「林冬睡了。」
我走近他,「睡了。」
他嗓音有些沙啞,「今天沒哭。」
我距離他半米,在床尾坐下,「你抽菸了,煙味很重。」
他揉著太陽穴,「韓卿。」
我現在特怕他喊我名字,每次他連名帶姓,都不是好兆頭。
「我對你好嗎。」
我坐著一動不動。
他忽然伸手一拽,抱住我,「你認為我很壞,是不是。」
我不由自主抽搐著,「宗易,我沒那麼認為。」
「韓卿,我對你不是很壞,只是有點壞。」他笑了,臉就埋在我長發裡,「我對其他人更壞,我不懂仁慈。在你身上,我已經手軟了。」
恍惚中,我彷彿看到那個在華京辦公室的林宗易,他問我,「韓助理聽過圍魏救趙嗎。」
一晃,一年半了。
「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我搖頭,「沒有。」
林宗易手臂一緊,「有嗎。」
我還是搖頭。
他隱約鬆了力道,卻依舊抱我許久,客廳敲響十點的鐘聲,他起身,側臉一閃,我看不真切他表情,只覺他仍舊平靜,那種覆住了一切暗流湧動的平靜。
檯燈半明半昧,床頭櫃上的相片旁,擱著他的婚戒。
他摘下了。
我拿起,在燈光照耀裡冰冰涼涼。
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樓下突如其來傳出汽車發動的聲響,我沖向廚房,踮腳看窗下,林宗易的車拂塵而去。
我凝視著眼前一堵牆失神。
程澤轉天約我,我沒理,他又發短訊,說我不去腸子悔青了,我回了他一句滾蛋。
程澤什麼脾氣我一清二楚,他朝我賣關子,但我壓根不好奇,他最受不了,自己就往外吐了,可這回我等了半小時,始終沒動靜。
他學會弔我胃口了,我開車直奔梅園。
程澤在301包廂,我踢門進去,「你要告訴我什麼啊。」
他端坐桌邊,斟一杯酒,成熟又鄭重其事,「韓女士,請坐。」
我一愣,他真把我唬住了,我走過去,他問我,「有後路嗎。」
我擰眉,「什麼後路。」
「林宗易的根,不穩了。」
我立馬坐在他面前,直勾勾看著他。
「德元沒動他,可早有耳聞他管理著十幾家娛樂產業,馮斯乾願意給周德元當槍使,攪進混戰,你瞭解原因嗎。」
程澤掏煙盒,「林宗易籌謀挺久了,會館的錢都流進索文了,索文禁不起查,因此他千方百計奪華京,借華京上岸,做一個正經商人,馮斯乾攥著華京,他自然是林宗易的絆腳石。」
程澤嘬著菸蒂,「華京能打過索文,可殷沛東不同意。馮斯乾打不過林宗易在濱城的勢力,林宗易混到這份兒上,手段確實厲害,把馮斯乾壓得死死的,可身份也註定是他最危險的把柄。去年年初,馮斯乾察覺了江都會館是林宗易的買賣。」
他噴出嘴裡的濃霧,「馮斯乾知道自己鬥不過林宗易,他本來想裝傻,可林宗易發現自己在馮斯乾那裡暴露了。」
後面我想到了,但我沒打斷程澤。
「馮斯乾和孟綺雲在一起,所有人都當真了,甚至周德元和孟綺雲也當真了。卸磨殺驢是最常用的,馮斯乾必須抓著周德元的女兒才能平安。你和兒子被林宗易扣下,他能不想法子嗎?傍上週德元是勝算最大的路子。」
我別開頭,「我害他失去華京,差點身敗名裂,他恨極了我吧。」
程澤撣了撣菸灰,「恨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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