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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反應過來,「什麼藥?」
林宗易取出我藏在維生素藥盒下的藥,裡面少了兩粒。
我頓時一僵。
我分明丟進垃圾桶了,還特意裹在一件內衣裡,估計是蘇姐撿回的,她誤會我還吃,是不小心丟了。
他在掌心掂量著,「你什麼意思。」
我緊張攥住床單,飛快編了一個謊,「是蔣芸的藥,她老公外面有人了,她心情不好,約了前男友。」
「原來是她。」林宗易語氣意味深長,依然擺弄著那盒藥,顯然這事沒完。
我仗著膽問,「要不我打給她證實?」
他淡淡嗯,「也可以。」
沒按套路出牌,我賭他不打的。
我深吸氣,豁出去了,撥通蔣芸的號碼。
她很快接聽,電話裡響起重金屬的搖滾樂,「你在酒吧?」
蔣芸說,「我老公不回家,我回去守空房啊。」
林宗易瀏覽著藥的說明書,似是在聽,又似是懶得聽,那雙深邃黑暗的眼睛,在一束微醺的光影裡閃爍出平靜而危險的光。
「你的藥放我包裡了,明天我抽空捎給你?」
蔣芸莫名其妙,「什麼藥啊,咱倆都沒——」
「你忘了啊!」
我將她那句咱倆都沒見面噎回了,她聽出我語調不對勁,是有麻煩的訊號,她立刻說,「對,你明天送一趟吧。」
林宗易撂下藥盒,看著我。
我默唸三遍佛祖保佑,「你記得是什麼藥吧。」
「壯陽藥。」
我不露聲色偷窺林宗易,他目光淡薄,陰晴難辨,就那麼不涼不熱地定格在我面孔。
我越發蒼白,極力壓制著心慌,「壯什麼啊!」
林宗易奪過手機,掃了一眼螢幕顯示的通話時長,結束通話。
他解襯衣釦,「對上了嗎。」
「沒對上。」我小聲垂死掙扎,「蔣芸記岔了。」
他神情陰鷙,「林太太這張小嘴,它什麼時候能有真話呢。」
我顫抖了一下。
他長滿繭子的指腹刮著我唇瓣,我顫抖得更厲害,「宗易,我生林冬傷了身子,還在哺乳期就斷斷續續出血。」
他眯眼分辨著我的真假,「是嗎。」
我去醫院檢查了,大夫說極少數產婦會這樣,要精心調養,我找到診斷書遞給他,「宗易,都到這步了,我不隱瞞你了。」
林宗易接過化驗報告,沉默看了許久,起身進入浴室。我聽著水流聲,整個人虛弱癱倒在床上。
他洗完澡,我已經睡了,林宗易坐在床邊,帶點憐惜撫摸著我臉,他坐了好一會兒,才關燈躺下。
我認識的最靠譜的兩個人,女的是蔣芸,男的是程澤,靠譜的人偶爾不靠譜,殺傷力是毀滅性的,蔣芸這次險些害死我,程澤倒是用心幫我了,江城一個炒房暴發戶的岳母過大壽,請了幾十個明星炒場子,連開三晚豪華酒席,最後一晚據說來個香港的大明星獻唱,好多老總為了搭上她,沒有收到請柬乾脆砸重金買,暴發戶的老婆瞅準商機,標價五十萬一張入場券,程澤買了兩張。
他攜著我滿大廳轉悠,那個明星最終也沒來,但我倆比明星高調多了,他逢人就介紹我,連那些不熟悉的,和他老子程威有過節的,老死不相往來的仇敵,他照樣不放過。
他在酒水區拖住一個高大壯的男人,「蔣總。」
對方一愣,拿著架子睥睨他,「是程董啊。」
程澤往前一推我,「我女秘書。」
蔣總非常不解,他端詳我,「程董女秘書與我有關係嗎?」
程澤說,「沒關係。」
蔣總態度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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