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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眯眼,神色高深莫測,「資金稅款,工程專案,重要客戶,一切的商業機密,包括我的立足之本,都在索文。」
我笑容當場一收,「你不相信我。」
我翻臉了,林宗易卻眉目含笑,「我確實不十分相信林太太的動機。」
這個男人,不熟時,是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熟了,笑裡藏刀,圓滑奸詐。
他穿上西裝,主動岔開話題,「調養好,為我生個女兒。」
我興致缺缺的樣子,「又不是說生就生的,我才27,就當家庭主婦嗎。」
我整理他的領結,「要不你接回林恆,要不安排我去索文。林恆明年上小學,我可以開車接送,一二年級的科目我也能輔導他,我養一段日子試試,說不準他會喜歡我呢。」
「一二年級。」林宗易拉開高處的櫃門,取出公文包,「三年級呢。」
我小聲說,「小學功課可難了,三年級我不一定成。」
林宗易被逗笑,「好了,林太太的水平只適合在麻將桌輸錢,不適合養孩子。」
我還想再爭取,林宗易說,「我去公司了。」徹底封死了我的餘地。
殷沛東的65歲大壽在年底,湊巧是林宗易的「喪葬期」,那時還未死而復生,於是推遲到二月底,在淮海大酒樓舉辦。
殷家邀請了江城所有的名流商貴,幾乎全都到場了,馮斯乾雖然和殷家不歡而散,畢竟地位在,擔任上市集團副董,華京不得不送上請柬,原以為馮斯乾避嫌,絕不會出席,沒想到他不僅現身了,賀禮也是全場最高調,重達數十斤純金打造的壽星佛,黃光燦燦,把殷沛東的老臉都映黃了,一句殷伯父,把他老臉又氣青了。
我噗嗤笑,跟隨林宗易上樓,說實話,我遊戲情場多年,戰無不勝,最終輸給馮斯乾,不冤枉。
這樣能屈能伸,沉得住性子的男人,玩什麼都信手拈來,何況擊敗一個手段不入流的女人。
我本來不打算出席,不過礙於林宗易是殷沛東的小舅子,再加上寇媛是我替代品的傳言沸沸揚揚,我不出席,反而招人猜疑。
外界議論什麼殷沛東也有耳聞,所以大部分賓客在一樓宴廳,我被安置在二樓最豪華的一間包廂裡,好巧不巧,與馮斯乾所在的包廂相對。
我托腮沉思,「殷沛東的生日,我記得在夏天。」
林宗易吩咐李淵將賀禮送到大堂登記,是一個和田玉雕刻的珊瑚盆景,「殷沛東缺錢了,就辦一場壽宴。」
「他還缺錢嗎?」
林宗易脫下西裝,搭在椅背,「華京最近不樂觀,他的錢都用作周轉資金了,手頭緊。」
如今林宗易和殷沛東之間由於我也很微妙,他也在包廂入席,沒去大堂。
我下意識瞟門外,對面的包廂門敞開三分之一,揭過門框的邊緣,馮斯乾露出一副脊背的輪廓,過於強烈的燈光灑下罩住他,他釋放出一種不真實感,在虛幻的光影深處,一如既往的清冷斯文。
馮斯乾感應到一縷極為熟悉專注的眼神,他腰身後仰,望向這邊,我們四目相視,我沒來得及躲開,反倒被他的眼神牢牢吸住,像下了咒,他臉上的淡笑在這一刻斂去。
平靜,深沉,充滿一股令人看不透的玄奧和神秘。
我有點不自然收回視線,林宗易夾著餐盤內的老鼠斑,放進我碟子裡,我其實食之無味,只一味填進嘴裡,酒席過半,林宗易沒吃什麼,倒是剝了一堆蝦殼。
他抽出紙巾擦手,「你胃口不錯。」
我說,「中午睡過頭了,沒吃。」
坐在林宗易左邊的韋總哪壺不開提哪壺,「馮總在205包廂,林董一起去打個招呼嗎?」
林宗易語氣不陰不陽,「韋總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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