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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大嘴撕咬他,他的肩膀,他的手臂,咬得還不解氣,巴掌一下又一下抽在馮斯乾臉上,他紋絲不動,承受我的發洩。
直到我攥緊他衣服,沿著雙腿無力滑落,心臟像刺開一個無底洞,開始拼命往下漏,漏掉我對馮斯乾壓抑已久的情感,漏掉我對林宗易的依賴與懷念。
他們聯手賜予我一場最暗無天日的時光,戲弄著我荒唐可笑的愛恨。
我哭著再次跑開。
馮斯乾的車就跟在我身後,我跑他開得快,我走他開得慢,不聲不響跟了好一段路,我在一處積冰最厚的地方滑倒,掙扎許久也起不來,車終於停下,馮斯乾緩緩走向我,我歇斯底里大吼,「你滾!」
他沒理會,打橫抱起我,抱回車上,敞開外套的衣襟裹住我,用體溫一點點回暖我肌膚的寒意。
何江從後視鏡內掃視後座,「廣維銀行又催了,只給三天時間,有很多投資一時收不回本金,湊到四十億已經掏空您全部身家了。」
馮斯乾抱著我一言未發,我哭到沒力氣,在他懷中昏昏沉沉。
回到瀾春灣,殷怡在客廳等著,她站起望向這一幕,保鏢試圖從馮斯乾懷裡接過我,被他制止,他單手擁住我身體,脫掉浸濕的外套交給保姆,「煮一碗薑湯,她受涼了。」
保姆匆匆進入廚房,馮斯乾將我放在最近一間客房的床上,蓋好被子,然後出去走到殷怡面前,「去辦手續。」
殷怡手指捏著揹包帶,「你是不是被棘手的債務困住了。」
馮斯乾沉默一秒,「跟你無關。」
他朝門外走,殷怡拽住他,「假如處理不當,董事局會討伐你,我爸趁機也會罷免你。」
馮斯乾平靜拂開她手,「商場大起大落很正常。」
殷怡看著他背影問,「你非要離婚是因為她嗎?我舅舅不在了,你憐憫她,要養著她是嗎。」
他腳步未停,也沒回應她。
馮斯乾晚上沒回來,和廣維銀行的行長在望海樓吃飯,商量寬限日期,我給程澤打了一通電話,他沒看來顯,鼻音很重,「大半夜奔喪啊?」
我說,「程澤,你能來江城嗎。」
他立馬清醒了,「韓卿?」
我沒吭聲。
他那邊響聲很大,好像在翻身下床,「我隨時能去。」
「你不問問什麼事嗎。」
程澤說,「不問,你需要我就去。」
我深吸氣,「我要逃。」
程澤還是斬釘截鐵,「好。」
他乘坐最晚一架航班在凌晨三點抵達江城機場,程澤趕往醫院的途中,我正攀著二樓病房的一扇視窗縱身一躍,躺倒在一塊巨型海綿上,蔣芸從樹後面躥出,「你跳歪了!我不挪墊子你就殘廢了!」
我拆開綁在腰間的包裹,檢查裡面孩子,他不哭也不鬧,那雙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
蔣芸拉著我走,我沒動,她扭頭,「你崴腳了?」
我目光直勾勾鎖定他的眼睛,問蔣芸,「你看他像誰。」
蔣芸莫名其妙,「像林宗易啊,他的種不像他還像我老公嗎?」
我指尖輕輕撫摸他眼角,我第一次如此認真端詳他的長相,「他比剛出生長開了一些,林宗易不是深眼窩,是桃花眼,而這個孩子是深眼窩。」
蔣芸沒心思聽,她帶著我沖向路邊停泊的商務房車,車門開啟,程澤拖住我往車廂裡一拉,連同孩子牢牢地放穩,「保鏢發覺了嗎?」
我關住門,「保鏢在門口把守,我跳窗他們沒看見,但瞞不了多久。」
程澤問我,「想好了?」
我摟緊襁褓,淡淡嗯了聲。
蔣芸在前排坐著,「你爸呢,你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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