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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距離如此近,近到我看清他眼底的恨與欲,「說不準,我還要你和他的兒子,看馮斯乾有沒有能耐護住了。」
他一推,我再次摔在沙發上。
四名保鏢在這時拖著蔣芸進包廂,她口中塞著一隻襪子,左臉紅腫,顯然捱打了,她朝我痛苦搖頭,喉嚨嗚嗚著,我瞬間面如死灰。
小平頭一揮手,蔣芸被砸向牆角,砰地重響,撞擊聲刺激得我頭皮發麻。
保鏢朝她啐了口痰,「華哥,這女人不老實,不承認她舉報您,振哥發話揍了她。」
林宗易無視蔣芸,他流連過前方空蕩的舞臺,「帶跳舞的進來。」
振子招呼隔壁的舞蹈女郎,她們互相對視,都裝作看不見,走上舞臺開始搔首弄姿,並且在正中央留出了一個位置。
角落裡保鏢掰開蔣芸的嘴,一瓶又一瓶倒酒,蔣芸還沒咽完,源源不斷的酒水又注入,灌滿口腔就直接從鼻孔嗆出,她五官猙獰難耐,「我不行——」
我捂住耳朵,崩潰閉上眼,心臟像被鉗子夾住,完全沒勇氣面對這一幕。
同行一個姐妹鄔鄔琪琪,職業生涯才接了一單,偏偏這一單出事了,男人的小情人很囂張,僱了幾個輟學的小混混,給鄔琪琪灌了三斤高度數的白酒,喝到胃出血,差點休克。
空酒瓶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蔣芸熬不住了,喊聲越來越虛弱,我奮力推開他們,抱住蔣芸,「宗易,全是我的錯,我求你了!你沖我來!」
振子扯過我,不允許我接近,「你們繼續灌。」
我啜泣著爬到林宗易腳下,跪著哀求他,「宗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
我顫顫巍巍抓起桌上剩餘的酒,「我喝行嗎。」
林宗易眯眼,當場踢中瓶底,酒瓶應聲落地,四分五裂。
他上半身壓低,手肘抵在膝蓋,健碩的肌肉由於大幅度前傾而一塊塊賁張隆起,「你是林太太,我不會用這種方式懲罰你。」
我想到什麼,僵硬回過頭,注視著舞臺空出的領舞位置。
林宗易神色慵懶風流,他半坐半臥,一股狂野又邪性的氣質。
我踉踉蹌蹌爬上臺,霓虹閃爍,燈火搖曳,我在曖昧的光影裡扭擺腰肢,我沒有哭,也沒有笑,收斂了風情和勾人,沒有半點表情,我的身影投映在兩旁的大理石柱,顯得清清冷冷,另有一種很拿人的勁兒。
林宗易彷彿在看我,又彷彿在看別人,他的座位是一片昏暗的陰影,他陷入其中,神情也晦暗難辨。
我後面的女郎逐一下臺,餵林宗易喝酒,他來者不拒,含住杯口,一次就一杯,她們餵了一輪,只剩我了。
我停止跳舞,走向臺下的林宗易,學著那些女郎的樣子,斟滿酒杯餵到他嘴邊。
他無動於衷凝視舞臺,不喝也不推拒。
我收回手,含了一口酒,林宗易這才張開嘴,我吻上去,快要觸及到的一刻,他掌心卻拂開我臉,「林太太這張害人的紅唇,我可不碰。」
我嚥下,「宗易,你想怎麼樣。」
林宗易突然摁住我,拾起酒杯,一點點傾斜杯口,猩紅的液體淌過他敞露的胸口,他手懸空一鬆。
他叼著煙,頭撇向一側,煙霧從唇齒間散開,他面孔冷峻到極點。
他肌膚火燒火燎,像一座噴薄的火山,釋放出肆意而仇恨的烈焰,吞沒了我。
我感受到他的心跳與一呼一吸之間彈動的筋脈,它們像野獸,極力壓制著。
當我掠過他的腰腹,林宗易拽起我,修長的手指攏住長發,從頭頂捋向腦後,我整張面容暴露在他視線裡,「從前,我真心待過你,雖然遲了,但我的真心沒有假。馮斯乾給你八分,我給一分,已是萬分艱難。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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