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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宗易漫不經心拂去粘在杯口的茶葉,「馮斯乾這一局牽扯了我太太,使用非常下三濫的手段逼我退出程氏的競爭,我放任不理,他說不準真的將手上的籌碼公佈於眾,一旦清白有損,後續的喜事也變醜事。
倘若我罷手,丟掉程氏這塊肉,索文在商場的處境會被迫臣服於華京,我看中華京不止一日兩日了,我還未得償所願,又怎會容他率先壓我一頭。」
男人思索著,「所以你將計就計了。」
林宗易笑了,「馮斯乾確實有手腕,可惜他不懂適度。江源這步棋,他下得太急了。」
男人感慨,「他錯在沒看透你節節敗退的真偽。」
林宗易笑容越發深。
第66章 伺候
我關掉影片,整個人筋疲力竭癱在床上,彷彿被吸乾了全身的血液。
程澤沒說話,他抽出一支煙,用手上快抽完的菸頭續燃。
我捂住臉,「他是誰。」
程澤的面孔在一團徐徐潰散的煙霧之後,「一個部門的一把手。」
馮斯乾上面的人脈非常廣,這方面始終是林宗易的短板,因此他分明有極大的勢力,卻遲遲沒和馮斯乾撕破臉,畢竟馮斯乾的底細禁得起扒,他禁不起。
可我萬萬沒料到林宗易竟然也有大人脈,而且瞞天過海,連馮斯乾都沒查出一丁點苗頭。
蔣芸提醒過我,別摻和他們的圈子,動真情吃大虧,虛情假意又玩不贏。
社會上的頂級一代精英既不適合談錢也不適合談情,他們太會算計,也太陰了,這種男人的外表往往儒雅健談,不像暴發戶那麼膚淺粗魯,可暴發戶是空心的,高段位的女人能駕馭他們一輩子,精英是實心的,連呼吸都深不可測,更別提鑽空子了。
我特別無力,從搭上馮斯乾至今發生的所有意外,我都倍感無力。
包括嫁給林宗易,懷上他的孩子。
共同經歷了這麼多,就在今晚,我惶恐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還是一無所知,我瞭解的僅僅是他的千分之一,他的好與壞,複雜到令我心驚。
為了和馮斯乾鬥,什麼都豁得出,甚至拉上懷孕的妻子冒險演戲。
說實話,這段日子他的呵護縱容確實打動我了,我是真心想依靠他,從馮斯乾那場錯誤的情感漩渦裡爬出。
沒有女人能抗拒真面目敗露之前的馮斯乾,同樣沒有女人能抗拒鐵血柔情的林宗易。
我害怕自己又棋錯一招,我已經錯不起了。
程澤放在被子裡的手機響了七八回,我餘光瞥見來顯是媽。
估計他向她承諾馬上離開,趙美玲那臭脾氣才樂意放我一馬,現在是著急催促他下樓。
我邁下床,「我先回屋了。」
程澤吸吞了一大口煙,吊兒郎當的腔調問我,「你告訴我林宗易可能會栽跟頭那一刻,你猜我在想什麼。」
我背對他駐足,盯著地板兩縷交疊的細長影子,「什麼。」
程澤抻懶腰,若無其事的口吻,「我給你一個家,我不介意你把孩子算我頭上。」
我一怔,「你知道我懷孕了?」
他上半身前傾,兩個手肘支在雙膝,菸灰一截截撣落在地,「韓卿,我早已不是你口中的傻子,被女人耍得團團轉。」
程澤鄭重之餘有點失落,「三年前的晚上,我媽把咱倆的公寓砸了,我回去看到你蹲在一片狼藉裡,問我私奔嗎。我說你開什麼玩笑,我媽會停我信用卡的。」
他仰起頭,一滴淚從他眼角淌進短髮中,「當年我護不住你,是我心裡的結。你如今利用我也沒事,我就希望像個男人一樣護住你,能護多久是多久。」
我攥住門把,手緊了松,鬆了又緊,「你還忘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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