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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口頃刻間被什麼刺了一下。
他唇脫離我半寸,埋在長發內,又無比清晰喊了一聲,「卿卿。」
我回過神,奮力推搡他,「幾點了不睡覺,你不困我還困。」
林宗易不敢用力禁錮我,生怕勒到腹部,他在我不斷掙紮下鬆開手,默不作聲注視我。
我從衣櫃內摘下睡裙,反鎖住浴室門,林宗易在原地又站立了片刻,他微眯著眼,神色深沉,解開領帶扔在地板,也去客廳的洗手間洗澡。
我洗完走出浴室,臥室的壁燈熄了,只亮著一盞昏黃的落地燈。
林宗易換了睡袍躺在床上,我停在床尾看著他,他放下雜誌,「睡嗎。」
我問他,「你睡這裡嗎。」
他也看著我,沒回答。
我拉開主臥門要離開,林宗易當即下來,一把抱住我放回床上,「幾天沒見,還捨得和我分房,是嗎。」
我翻了個身,背朝他,蜷縮在被子裡。
他挨著我躺下,抬手關了落地燈,他灼重的氣息逼近,我眼皮悄無聲息動了動,手在身側緊握,不回應他分毫。
下一秒我握成拳頭的手卷進他掌中,他隨即摁住我傾覆而上,林宗易寬闊勇猛的體魄像一座高山,遮掩了視窗透入的一絲白月光。
我一向怕黑,如此不見天日的漆黑使我驚慌失措,我下意識扯住他睡袍,又滯留半空,縮回手。
林宗易的肌肉和骨骼在暗夜中泛著蜂蜜一般濃鬱健康的光澤,「林太太準備繼續冷落我嗎。」
我看不真切他,只聽得真切他聲音,沉重成熟,魅力磁性。
我閉著眼不語。
林宗易指腹摩挲我緊抿的唇,「夫妻之間不能冷戰。」
我終於沒忍住開口,「我們是夫妻嗎?」
他眉眼的輪廓極具深度,眼神卻清清淡淡,強烈的反差一直以來是林宗易最獨特撩人的性感。
他拿起我左手,「婚戒都戴了,不是夫妻嗎。」
「你坦誠嗎。」
林宗易笑意收斂。
我步步緊逼,「昨晚我提心弔膽,冒大雨跨區去找程澤,想撈你脫身。你什麼都一清二楚,我全蒙在鼓裡,從他們的車包圍我們,你就在演戲,可我當真了。」
林宗易忽然舉起我託在他身上,他平躺仰視我,我髮絲比此刻傾瀉的月色更柔軟,垂落他胸膛。
他扶住我,整個人沿著床鋪的中央下滑,臉深埋,我感覺到他的忘情一點點滲入我血脈和神經,從潤物無聲到驚濤駭浪,直至我欲逃難逃,被他沉沒海底。
這是我和林宗易唯一一次在彼此都清醒時候的觸碰,我難以想像他那麼矜貴風度的男人會甘願臣服於一個女人身下服務,為我而瘋魔墮落,從沒有人帶給我這樣的感受,他並未掠奪我,只是給予我深入骨髓的狂野和熾烈。那種密集的燙人的窒息感,在他吻的力量裡。
我五指穿梭過他發間,猛地抓緊。
當全部平息後,我像是真的從水下打撈上岸,軟綿綿匍匐在林宗易懷中。
一張縈繞著別樣風情的面容倒映在他含笑的眼睛內,「小東西,這麼伺候你,還和我置氣嗎。」
我別開頭,「沒讓你伺候。」他吻我面頰,我躲著,他悶笑舔了下水潤的唇,林太太還嫌棄自己嗎。」
我膝蓋彎曲上揚,磕著他腰肋,「林宗易,我不想跟你生氣。」
「還不想跟我生氣?」他捏著我臉蛋,力道極輕,倒像調笑和逗弄,「林太太自己照鏡子,臉上是多大的怨氣。」
我拍掉他手,「你是不是撒謊成癮,隱瞞成性。」
林宗易沉思了一會兒,他意味深長回視我。
我噎住,「是,我的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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