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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進進出出,角落的側門晃動著,嘈雜頃刻間淹沒了他們的交談,我周圍的一切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血袋!備用血,讓李主任接手!」
馮斯乾的聲音在這時逼近,只一門之隔的距離,「你去手術臺,強行把孟巖調來。」
司機說,「孟教授不能調,王處提前三天就預約了,王夫人今日也難產,又是高齡產婦,但凡出一丁點問題,王處怪罪,咱們要惹麻煩的。」
馮斯乾反手揪住他衣領,手背凸起的青筋在瘋狂暴脹,他語調陰沉至極,含著微不可察的顫意,「我讓你現在去帶人。」
秘書被他眼底強悍的殺氣震懾住,嚇得顫顫巍巍倒退,「是我安排。」
第74章 親子鑑定
我感覺到腿間的血越流越多,我握住距離最近的一個護士的手,「保小。」
護士低下頭,「放心,都會平安。」
我握得更緊,「我丈夫在外地出事了。」
我仰倒,陷入漆黑,馮斯乾衣袖蹭著虛掩的側門一閃而過。
我在麻醉失效的兩天後才甦醒。十一月的江城下了雪,瑩白的雪色卷著同樣蒼白的陽光穿透窗簾,寂靜無聲灑在病房。
我緩緩望向光影最深處,馮斯乾逆光而立,臂彎內抱著一個極小極軟的嬰兒,只有他一半胳膊長,巴掌寬,裹在一條棉被內。
他此刻笑容很淺,可是難得純粹,不摻雜半分雜質與惡毒,乾淨溫柔,那是一種我在他臉上從未見過的溫柔,不屬於這個心狠手辣男人的一絲溫柔。
嬰兒貼著他胸口沉睡,不吵不鬧,胎髮一團烏黑水亮的濡濕。
林宗易的發量多,濃黑而堅硬,同他一模一樣。
我恍惚欠身,剖腹的刀口扯得生疼,我猛抽氣,又躺回病床,吃力喘息著,「怎麼是你。」
馮斯乾眼皮都未曾掀開,食指觸碰嬰兒的臉蛋,「林太太希望是誰。」
我脫口而出,「宗易呢。」
他忽然笑出聲,「林太太忘了嗎。」
他字字誅心,「林宗易葬身渭城了。」
「你們合夥騙我!」我死死捏著床單,「他答應過我,回來陪我生產,他不會對我食言。」
我失控一般不斷重複這句,腦子卻一片空白,餘光瞥見床頭櫃的手機,我探出手臂抓住,顫抖著輸入林宗易的號碼,馮斯乾一言不發,他冷眼旁觀這副場面,任由我沉浸在徒勞無功之中。
「宗易,接電話。」
我撥了無數次,那邊也無數次提示關機,這串我默記於心的號碼彷彿就此從世界蒸發,我終於意識到,我可能失去林宗易了。
在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我失去了無比依賴的丈夫。
那個溫潤體貼給予我呵護的男人,曾經欺騙我卻用八個月的每一分每一秒向我贖罪的男人,他帶給我的濃烈而短暫的溫情,回味起來像一柄鋒利的刀子,在這一刻剜割著我的心。
我對著螢幕聲嘶力竭,「林宗易!你接電話!」
馮斯乾懷中熟睡的嬰兒突然爆發啼哭,哭聲驚醒了我,我立馬捂住嘴,不再大叫嚇著他,在極端的壓抑下,我渾身抽搐得更厲害,連帶床鋪也震顫。
「想見他嗎?」
我停止嗚咽,盯著馮斯乾,明知他不是真心問我,也抱有僥倖的期待盯著他。
他饒有興味審視我反應,「很遺憾林太太見不到他了。渭城這場連環車禍引發爆炸,盤山公路七輛車毀於一旦,死傷十餘人,林宗易的車都化為焦炭,何況他血肉之軀。」
我不顧小腹傳來的劇痛,從床上坐起,「我沒有親眼所見,我不相信你們任何人。」
護士目睹這一幕,驚慌衝到床邊,使勁摁住我肩膀,「太太,術中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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