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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斯乾大約喝了酒,嗓音帶點嘶啞,「你猜呢。」

他越是風平浪靜,我越是心驚肉跳,「你想幹什麼。易安排了保鏢,你靠近不了。」

他在那端悶笑,「看來我詐你,林太太又上套了。」

我頭皮發麻,電話裡真真切切傳出江水翻騰的聲響,無比清晰激烈,他肯定在附近,除了西郊碼頭,只有這片住宅是江景房,能聽到江水的動靜,我再次環顧四周,「你到底在不在。」

他說,「你看船上。」

我眯眼聚焦,此刻江面確實停泊著一艘船,是清理江水垃圾的作業船,上面站著三個男人,船裡很乾淨,沒有堆積的廢料,顯然不是出公務,是私人買通開動的,我渾身的汗毛都警惕豎起,「你在船上?」

墨色的江水卷著細碎漩渦,連續多日的大雨導致水位高漲,船體懸浮也東搖西顛,馮斯乾佇立在船頭,他穿了一身簡潔利落的長衣長褲,珍珠白的緞面,泛起勝似月色的光澤,整個人氣質清爽冷峻,遠方的燈紅酒綠與近處的萬家燈火皆淹沒於長空,唯獨他英氣奪目,夜色越深他越顯俊朗,彷彿江面之上無端乍起的一朵雲浪。

我看到他了,反而不慌了,「和殷怡過膩了又來尋刺激嗎。」我透過半人高的磚牆眺望江水,也眺望他。

「是挺刺激。」他換了一隻手拿電話,「趁宗易不在,調戲他的太太。」

「你調戲成功了嗎?」我毫不留情一語道破,「門都進不來。」

馮斯乾掏出煙盒,偏頭找隨行的清潔工要打火機,他接住扣在手心,壓住按鈕點燃,江上風大,吹得火苗一明一暗,明時他輪廓深邃,暗時眉目又清淺。

他坐在灰色貨櫃上,左腿屈膝,右腿伸直,姿勢慵懶灑脫,迅猛的江風灌入襯衫,在後背罩起一個鼓包,他索性解開所有紐扣,兩側衣襟向後翻飛,結實的骨骼若隱若現。

他衣裳和面板都白如透明,純白最斯文,可馮斯乾又冷漠狂野到極致,與純白對立,爆發出極端深刻的野性,那樣張揚的熱烈和內斂的壓抑兩股味道在夜幕下碰撞,江水也為他震盪翻滾。

「看過西廂記嗎,崔鶯鶯夜會張生。」

我和江太太在江城大劇院看過,還因為那時跟著馮斯乾見不得光,在現場惹了一肚子氣,我態度生硬,「看過啊,張生和你一樣半夜鬼鬼祟祟,但他進入崔鶯鶯的閨房了,你只能在樓下。」

馮斯乾鼻腔噴出一團濃重的青煙,霧氣漫過咫尺之遙的黃色燈柱,煙霧潰散入水,覆在他淡淡的投影上。

這個男人的每一幕,都像一盤逼上絕路的棋,畫面詭譎難測,懸而未決。

他仰起頭,眉眼漾著微醺的醉意與我對視,分不清是滿江的水色撩人,亦或他眼眸本就明亮深沉,將長夜燙出一個無底洞,他在洞的那頭吸附著,把一切都吸入絞碎。

「只是想見林太太一面。」

我退出露臺,返回房間合上窗紗,阻截他的窺探,「我有什麼好見。」

他打量著紗簾上搖曳的一抹影子,「林太太最誘人的風情都在這具身體上,如今肚子大了,婀娜不再,是沒什麼可看的。」

我沒回應他。

他一下下帶節奏地叩擊著甲板,「不過豐腴更勝從前,別有另一番韻味。」

「馮斯乾。」我倚住牆壁喊他名字,「大費周章只為看一眼我身材,其他男人會這麼無聊,你不會。」

燈光朦朦朧朧,外面是幽深至極的漆黑,過了好半晌,電話中鴉雀無聲,我沒耐性了,「想解悶兒,有得是女人當解語花,掛了。」

他依然沒答覆,又重新焚上一支煙,吮吸的唾液聲傳來,在寂靜的十一點,使人聯想曖昧和情熱。

我當即結束通話,準備躺下睡覺,電話又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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