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31頁,步步深陷,玉堂,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我想問他馮斯乾是否平安,可話到嘴邊卻實在問不出口,我最終只說,「宗易,我想去衛生間。」
林宗易從床底取出便盆,他提起我身子,塞入臀下,我攥緊床單併攏雙腿,沒動彈。
他望著我,「自己可以嗎。」
我回答可以。
他拾起床頭櫃放置的打火機和煙盒,開門出去,外面空空蕩蕩,病房正對安全通道,他倚著牆,像是在看通道的天窗,又像是在漫不經心想事。
我褪下褲子,嘩啦啦的聲響頃刻間釋放,在寂靜的走廊尤為清晰,我一憋氣強行忍住,林宗易稍稍偏頭,隔著門板,「韓卿。」
我驚惶不已,我用棉被圈起盆,「我沒事。」
門外是慘白的燈光,門內是無盡的黑暗,林宗易停駐在黑白交界的一條線,像極了他這個人。
正邪難辨,虛實莫測。
他真是謎,如同馮斯乾一樣難解的謎,而我闖進了這團謎霧,墮入兩個男人的漩渦裡。
掙逃不得,淪陷不得,馴服不得。
我解決完,小心翼翼端著盆,大理石磚過於光滑,我單腳根本站不穩,走出幾步就開始失衡搖擺,受傷的一隻指令碼能踩地,腳底爆發一陣難耐的鑽心劇痛,我頓時倒抽氣。
林宗易聽到動靜立馬推門進屋,我慌裡慌張把便盆藏到身後,他走過來,「怎麼下床了。」
他發現我雙腳支地,胳膊夾著盆,理解了緣故,一言不發接過盆,我往回奪,小聲問,「護工呢。」
林宗易說,「僱了保姆,明天來。」
我面紅耳赤,死死地摳著塑膠盆邊緣,不肯撒手。
他攬住我腰肢,我全身的重量都墊在林宗易肩膀,他拖著我走進洗手間,背過身去。
我迅速倒進馬桶,抽水衝掉,涮洗乾淨盆,擱在水池下,「好了。」
林宗易又抱我躺回病床,我埋進被子裡,只露出半張臉,「宗易,今天和你有關嗎。」
他替我蓋被子的手一頓,面不改色看向我。
「紀維鈞清楚你住在蔚藍海岸嗎。」
林宗易很坦誠,「不清楚。」
他坐下,「你懷疑我。」
我深吸氣,「我沒有懷疑你,只覺得巧合。」
他揉著眉骨,神色極度乏累,「韓卿,紀維鈞綁架你,和我無關。」
我知道林宗易一連三晚沒睡過安穩覺了,我本來還想問劉桐的事,終是沒再問。
林宗易熄了燈,倚坐在沙發養神,我傷口疼得厲害,頭也暈沉,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才有了睏意,這時過道透入一束白光,在門縫外一閃而過,瞬間又沉寂。
那一束光太刺眼,我本就淺眠,徹底驚醒,還沒來得及出聲,一個男人鬼鬼祟祟摸黑進來,「哥,出亂子了。」
我當即不言語。
林宗易睜開眼,男人剛要開燈,被他制止,「別吵她,才睡著。」
男人姿勢一滯,繼續摸黑靠近牆角的沙發,「劉桐給錯情報了。」
林宗易皺著眉頭,「什麼意思。」
男人說,「三哥打算繞遠甩掉暗中的人,可剛上高速就被扣住了。劉桐給咱的訊息是查港口貨運,沒想到馮斯乾故意虛晃一招,透露給他假訊息,真正的大部隊在高速路口堵截,五十箱酒,全翻船了。」
夜色極深,像化開一池水墨,灑入窗柩的月光更涼薄,籠罩住林宗易面容,他周身的寒氣更重,「劉桐沒逃過馮斯乾的識破。」
「難怪他撤得乾脆,他都部署完了,馮斯乾今早出現在碼頭純粹是做戲,把咱們都騙了。」
男人咬牙切齒,「收到的處罰是停業整頓,真他媽夠陰的,掐著脖子斷您財路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