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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相信林宗易,然而現實給我沉重一擊,或許影片能合成,可他的音色造不了假。
馮斯乾這個人的確陰險毒辣,卻不下作,他不屑於用下三濫的手段鬥贏一個對手。
我不露聲色脫離林宗易的桎梏,繞過吧檯去榨果汁,「她到醫院找你嗎?」
他顯然不知這檔事,「什麼時候。」
我削了蘋果皮扔進機器裡,「昨天中午。我看她不安分,還勾搭馮斯乾。」
林宗易放下翻卷的袖口,「這種女人在男人手裡拿不到長久的保障,給自己謀下家無可厚非。」
我又倒進半桶牛奶,「馮斯乾的眼光可看不上她。」
林宗易悶笑,「你譏諷我的審美。」
我沒顧他面子,直截了當戳破,「她胸挺大。」
林宗易笑容收斂了一寸,「韓卿,我不是那麼膚淺的男人。」
我意有所指,「那你是圖謀她其他的了。」
他笑容完全斂去,「馮斯乾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我榨了蘋果奶昔,一邊喝一邊返回,和他相對而坐,「宗易,我們結婚是有前提的,迄今為止,我沒有給你帶來什麼利益。」
我鄭重其事說,「我會想方設法償還你,你不必急於有所動作。」
林宗易皺著眉頭,「我從未急切要你償還什麼。」
我越過他頭頂,眺望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林宗易忽然握住我左手,看了一眼空空蕩蕩的無名指,「婚戒摘了。」
我低下頭,指節處還殘留淺淺的紅痕,「我只是覺得,戴著鑽戒招搖過市,離婚時流言蜚語會更多,影響你的名聲。」
我試圖抽回自己手,林宗易卻握得很牢固,「我好像欠你一個婚禮。」
我笑出來,「辦隆重了,離婚不尷尬嗎?」
林宗易撫摸著我手背的筋絡,「說不準不會離婚。」
我頓時強硬抽出手,「宗易,你的條件,別委屈自己了。」
我站起直奔衣帽間,挑選今天出門的高跟鞋,林宗易仍在位子上把玩我遺落的水杯,「你換了水果味的牙膏。」
我從門裡探出上半身,「什麼?」
他在品嘗我剩下的奶昔,對準我吮過的杯口,牙膏味掛在杯壁,一併漫過他舌尖,我沒吭聲。
八點鐘他去公司上班,我送他到玄關,他審視著我,「你有點不一樣。」
我反問,「怎麼不一樣?」
林宗易說,「心事很重,關於我。」
我本來故作輕鬆的面孔泛起波動,他在試衣鏡前將領帶理正,「別被外界動搖。」
他撂下這句,邁步往門外走。
「宗易。」我叫住他,「你們這些有勢力的男人,是不是心思都特別複雜,對誰也狠得下心。」
林宗易側過身。
我面帶微笑,竭力令自己的神情無懈可擊,他指腹摩挲公文包的拉鏈,「你記住,要達到目的,不止對別人,心狠手辣也包括對自己。」
我半真半假玩笑,「那你打算怎樣對我心狠啊。」
林宗易像是在承諾,他無比認真看著我,「韓卿,我不會傷害你。」
我背在身後的雙手不由自主握緊,險些就崩盤質問他,可剎那又鬆開。
林宗易進入電梯的一刻,接到醫院的電話,護士說殷沛東甦醒了。
他結束通話讓我跟隨他去一趟醫院,我們半小時後到達病房,華京的幾名董事都在場,以及馮斯乾。
董事看到林宗易進門,紛紛從椅子上起立,很恭敬客氣,「林董。」
林宗易點了下頭,脫掉西裝問馮斯乾,「殷怡呢。」
馮斯乾坐在陪護椅,銜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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