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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問,「那馮董收集了幾個。」

馮斯乾漫不經心端起咖啡,只聞不喝,「迄今為止,就林太太一個,不過你一個勝過十個。」

我心裡罵他,嘴上不吭聲。

他拾起報告翻了一遍,上下打量我,「在哪抄的。」

我面不改色,「熬夜寫的。」

馮斯乾手指一捻,a4紙輕飄飄掉落在地,他雙手交握置於緊抿的唇瓣,一雙幽深的眼睛越發深不可測。

「這份是趙秘書的辭職報告。」

殺千刀的薛誠,他絕對是馮斯乾派來給我挖坑的奸細。

「趙秘書辭職待產。」馮斯乾站起繞過桌角,含笑靠近我,「我也挺期待林太太有那一天。」

他止步於我咫尺之遙,清冽的薄荷男香頃刻間淹沒了我,我沒敢後退,我明白一旦我表現出抗拒,馮斯乾壓抑的情緒會順勢爆發。

他伸手撫摸我的臉,「我喜歡女兒,像你會很有意思。」

他看了一眼我小腹,「在殷家那次播種,說不準成功了。」

我沒躲避,也無法躲避,我直視著他,「假如我有一把刀,我真想殺了你。」

馮斯乾摩挲我眼角細而小的淚痣,「那就把自己變成刀,女人的溫柔刀,會讓男人心甘情願送命。」

他話音未落,手下滑掐住我脖子,並沒發力,像撫摸臉一樣撫過那裡嬌嫩的皮,相比我變成刀,馮斯乾更像一柄取人性命的尖銳刀刃,我不可抑制地抽搐,當他捱上我的瞬間,肌膚與肌膚相貼,我整個人如墜冰窖。

「就算沒成功,多有幾次也會成功。」他咬著我耳垂笑,「我月底正巧要出差。」

我劇烈顫抖著。

「你對林宗易找什麼藉口出去不關我事。」他話鋒一轉,「如果你不出現,韓卿。」

他沒有說下去,可威脅已足夠。

馮斯乾的面目像風雨欲來的天際,上一秒天光破曉,下一秒又烏雲過境,藏匿著危險,虛偽和不可告人的陰暗。

「越來越風情萬種了。」他撩動著我垂在背部的長髮,「林宗易這種風月老手,確實會調教女人。」

他深深吸入我散出的發香,「出差時好好給我表演,我領略一下林太太到底如何風情。」

我一言不發,任由他戲弄,令我難堪。

馮斯乾忽然無比冷冽的語氣,「電梯裡是誰主動。」

我仍舊不回應。

他從柔情撫摸變為蠻力揪住,拖著我拖進裡面的衛生間,把我摔向水池,馮斯乾自始至終沒有撒手,我感覺自己的頭皮如同在他掌下四分五裂,「你嗎?」

我痛得臉色慘白。

他一字一頓,「看來新婚夫婦很和諧。」

我試圖把頭髮從他禁錮中解脫出來,卻無從下手,他個子高,四肢也修長,我自前向後抓,完全夠不著他舉起的手臂。

他迫使我看牆壁上嵌入的一面鏡子,「你認為你逃得過我手心嗎。」

鏡子裡是絕望而無助的我,是野性十足的斯乾,「我已經逃出了。」

他從側面吻我,臂彎纏在我急促隆起的胸口,「逃掉了嗎。我此刻懷裡的不是林太太嗎。」

他吻得盡情又投入,那些意亂情迷的夜,像重映的電影,在我眼前晃動,在鏡面裡重疊,「你敢在大庭廣眾下和林宗易的妻子不清不楚嗎。」

馮斯乾的吻戛然而止在我頸部最脆弱的動脈上。

我咄咄逼人,「你敢承認自己私下卑鄙無恥的強佔嗎?」

我吐出一個字,馮斯乾面容便滲出一分寒意,直至他整張臉被寒氣吞噬。

我無悲無喜,在他心窩上戳冷箭,「你不敢。」

他偏著頭,同樣在鏡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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