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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黎江晚停下腳步敷衍的喊了一聲。
“昨晚打你多少個電話都不接,到後面還直接關機,我這才讓勤英大老遠的跑一趟,讓你回來一趟比請尊佛還難,我黎培峰可沒有這麼大陣仗的女兒——”黎培峰說到末了鼻孔裡陰鷙的冷哼了一聲。
黎江晚沒有理會,黎培峰自從出車禍癱瘓後情緒就很容易燥怒易變,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眼下依舊要往裡面走去。
“和你說話呢!”黎培峰見黎江晚像是壓根沒聽到他說的任何話語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以前這個會看他臉色的女兒完全像是換了個人,眸光裡的冷意甚至都讓他覺著心寒,繼而心驚,他控制不住心底深處狂湧上來的戾氣怨念。
他的雙腿廢了,餘生都要受困在這張破輪椅上。
他已經忍受了這麼多年的行動不便,而她剛才不經意看向他的眸光裡,冷意中似乎還隱隱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他嗅出了那是報復的快感。
她在心裡嘲笑他,嘲笑他再怎麼氣急敗壞,他也還是廢人一個,無濟於事。
“沒大沒小!和你說話呢!”黎培峰的左手上本來還拿著個茶杯,裡面是黎培勇剛給他倒不久的開水,他說時手上的茶杯直接往黎江晚身上潑去。
畢竟他自己坐在輪椅上高度受限,他這樣直接把整個茶杯口往黎江晚身上潑去,大半都潑在了黎江晚下垂的手臂上。
天氣炎熱,她今天是穿短袖的制服出來的。
開水從杯子裡潑出來的時候,周遭還有點熱氣氤氳著,黎江晚原本白淨的胳膊上立馬被燙紅了一大片。好在畢竟不是剛接的開水,被開水潑到的地方還不至於到立馬破皮的程度。
沈崢原本打算觀察下黎江晚所有的家人,並不想讓他們察覺,剛才就特意站在護士臺的另一端,順便把從車裡拿過來的報紙虛籠籠的擋住他自己的大半個臉面。
剛才黎培峰突然把杯裡的開水往黎江晚身上潑去,他也是始料未及,下一秒他直接一陣風似的衝了過去。
“培峰,晚晚又哪裡惹你了!你不心疼我心疼!”粱勤英被此突變嚇得都有點懵掉了,幾秒後才情緒崩潰的朝黎培峰喊了一句。
她儘管性格儒弱,眼下黎培峰的舉動還是近乎踩到她的底線了。
然而粱勤英剛出聲,就看到一個陌生男子已經疾步奔到黎江晚的面前,立馬低頭檢視了下黎江晚胳膊上的燙傷,之後抬頭時眸光凌厲隱怒未發的看著黎培峰。
被生活的不順遂積攢了天大戾氣怨氣的黎培峰剛和沈崢的視線對上,突然就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噤。
如果說剛才黎江晚看他的眸光令他氣急敗壞,眼前這個陌生男子的眸光簡直就像是地獄閻羅似的,黎培峰立馬無比清楚的察覺到從心底深處狂湧上來的恐懼。
他餘光裡留意到面前男子的雙手握拳,手背上青筋綻現,身材結實身上的肌肉隱隱僨張起伏著。
一看就是常年鍛鍊身手極好的練家子。
僅僅視線交匯,黎培峰前一刻的戾氣突然間就被壓制的全盤覆滅了。
“發生什麼事了?”病房裡也疾步出來一箇中年男子,依舊戴著口罩,身形微瘦。
沈崢記得,此人是黎江晚的叔叔,那次她嬸嬸突然出現時有過一面之緣的。
只不過奇怪的是,大熱天的此人臉上依舊帶著口罩,聽聲音鼻音有點濃重,大概是得了重感冒的緣故。
“哥,你好端端的對江晚發什麼火!晚晚,你手沒事吧,趕緊先去水龍頭那邊衝下。”黎培勇一看到溼漉漉的地面還有黎江晚迅速燙紅起來的胳膊就明白大半了,他顯然對黎江晚很關切,說時頗為心疼的要拉著黎江晚往門口進去處的浴室裡走去衝下再說。
“叔叔,我皮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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