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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里面竟真的遞出來一個簡易藥箱,黑人男子說:“這裡只有一點兒紗布和藥品,希望能幫到你的朋友。”
“謝謝,謝謝,謝謝你們,”易擇城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他知道在南蘇丹,藥品是多麼緊缺和重要的東西。
黑人大漢笑了一下,輕聲說:“你們中國人是我們的朋友。我希望上帝能保佑你的朋友。”
當他們再次回到宴會廳的時候,酒店外面的槍聲越發密集。躲在裡面的每個人都在瑟瑟發抖。見他們完好地回來,留守著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易擇城立即開啟藥箱,裡面有一團紗布,還有一些藥品。他看著已經接近昏厥的霍慈,沉聲說:“楊銘、劉振,你們幫我壓住她的手。”
他不是第一次處理槍傷,可是哪一次都不如這一次讓他更加顫抖。
“霍慈,忍忍,”他知道用紗布緊急處理槍傷有多疼,他曾經為一個軍人這麼做過,那個軍人差點兒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霍慈睜開眼睛看著他,說:“看見我爸爸……跟他說……我原諒他了。”
易擇城在看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眶都紅透了,他臉色陰沉地彷彿能殺人。他狠狠心,將自己的襯衫脫了下來,綁在她的嘴裡,他怕她咬到自己的舌頭。
當他用醫用剪刀剪掉她腹部的衣服時,鮮血已經染紅了雪白的小腹,子彈造成的傷口看起來又深又大。
一旁的楊銘手一鬆,霍慈的手掌就動了起來。
易擇城呵斥:“都給我按住了。”
當他把紗布堵住到傷口的時候,霍慈整個人猛地往上抬,她的四肢都被人按住,左右兩邊的人按住她的手,易擇城的雙腿夾著她的腿。她動彈不得,只有身體繃地發緊,纖細的脖頸在空中無力地掙扎著。
痛苦地嗚咽聲,刺激著,他們每一個人。
楊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剛要轉頭,卻看見正處理的傷口的人,在哭。
他手上的動作並未停止,甚至表情都異常地剋制冷靜,可他的眼淚一滴一滴地在落。
這是楊銘一生都無法忘記的場景。
出血點似乎真的有減緩的趨勢,霍慈的身子沒剛才那麼緊繃。她渾身都是汗,這樣的疼痛似乎刺激了她的意識,讓她從半昏厥當中,又清醒了過來。
易擇城伸手去抱她,將她攬在懷中。直到兩聲嗚咽聲,他伸手解開她嘴上的襯衫。
她虛弱地聲音再次響起:“易擇城,如果我爸爸看見我,你記得告訴他,不要自責,這次不是他拋棄我的。”
易擇城低斥:“你閉嘴。”
其實霍慈想說的是看見她的屍體,可她知道,對面前這個男人來說,太殘忍了。
她也學過醫,她知道很多人受了槍傷,是死於大出血。她就像是一個在戰場上計程車兵,就算醫生再無力,在這樣的急救條件下,她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流血而亡。
“我跟你說說我的事情吧,”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細小而微弱。
他冷漠地說:“我不想聽。”
他臉上地表情依舊清冷,可一顆又一顆眼淚,砸在她的髮間。烏黑的長髮,被淚水打溼。
“我出車禍的時候,他也在參加援非。我哭著求他能不能回來,他說他不能回來,讓我堅強,說他永遠愛我。我恨他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拋棄了我,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不會再叫他爸爸。”
這就是那時候的霍慈,不聽緣由,偏執地要和全世界都作對。
“別說了,”易擇城的聲音冷地像從雪山上傳來。
周圍的人都紅了眼眶,因為霍慈的每一句,都可能是她的遺言。
“請告訴他,我原諒他了,”霍慈貼著他的耳邊,氣若游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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