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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杏色簾帳處,有些幽邃之感,花眠朝那邊走了過去,“太后祖母。”
她的目光落到了霍珩身上,他正俯趴著,面朝向裡,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避而不見。
高太后指著她的外孫,笑話道:“翫忽職守,在他舅舅那兒討了一頓板子,終於是老實了!”說著又道,“哀家是不知他心裡有個什麼刺兒,他平日裡對那些事是深惡痛絕的,突然轉了性了,吃喝嫖賭……”
花眠一怔,忙走了過來。
高太后道:“沒睡,你留這兒和他說說,哀家也乏了,正要去歇了。霍珩如今大了,總是待在哀家這裡著實不像話,你今天想法將他弄回去吧。”
說著,太后由雁鳴攙扶,走出了寢殿,花眠一路護送太后離去,在折轉回來。
霍珩屏著口氣,心裡暗暗想道,這婦人慣會花言巧語,嘴裡一句真話也沒有,感情也是,說騙就騙了,等會兒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能作聲,一出聲立馬便會被她牽著鼻子走,他還沒那麼笨。
身後的床褥坍下來一角,那婦人應是坐下來了。
花眠望著他堆滿烏髮的後腦勺,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道:“霍郎,你真就這麼一直不看我了?”
來了來了,溫柔陷阱又來了。霍珩新仇舊怨如鯁在喉,正憋著一肚子火,完全不想理會,連哼一聲都不想了。
“霍珩,都鬧了這麼久了,跟我回家吧。”
鬧?誰在同她鬧?這婦人真是一點都不明白,他到底為何生氣?他氣得,恨不得現在一紙休書甩在她的臉上,騙子活該成下堂婦!
可是,他該死地捨不得,不能甘心。
“好吧,我承認,當初為了留在你身邊,我撒了一些謊。”
霍珩哂然。
“上次你負氣走得太快,有些話,我還沒有說完。”
“我第一次見你,不是在西北,不是在張掖,而是在長安城,在你出征的時候。”
霍珩皺起了眉。沒有想到這件事,但這又怎麼了?
花眠的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要為他掖上被角,卻被這狠心的郎君揮開,不給她碰,也絕不回頭看她一眼,花眠露出了苦笑,指尖停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當初他出長安城時,還不是將軍,而只是一個馬前卒。但即便是穿著最不起眼的鎧甲,舉著與別人一般無二的長矛,他也還是整片黑甲軍之中,最為耀眼的存在,只有他,在當初那批子弟兵灰溜溜出城時,還能昂著頭,像一隻鬥勝的公雞。
那年花眠才到及笄年華,正是要嫁人的年紀,傅君集對她心中有愧,不止一次地說過,要替她找個好人家。
於是就在城門樓上,傅君集讓花眠自己來挑。
花眠一眼掃中了霍珩,蹙了蹙眉。
“我知道,你的侄兒混在裡頭。你特地帶我來見他。”花眠摸了摸鼻樑,“可他太出名了,有名的長安一霸,這是你說的可靠之人?我是半點都沒有看出來可靠。”
傅君集大笑,他笑起來時,雙目上揚,連眼尾那粒硃紅小痣都彷彿更為灼目了。
“這些子弟兵,多半是怕我出去避禍的,沒有戰心。”
花眠又駁了回去,“你以為霍珩不是?他不也是怕你對他太好,才躲出去的?”
“那只是其一。”
別的傅君集不肯再說,但彷彿被花眠戳中了痛處,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那人不過是個孩子而已。花眠暗暗地想。
除此之外,她對霍珩可以說絲毫沒有上心,又逾半載,西北第一場振奮人心的大捷戰報傳來,長安轟動,花眠也有所耳聞,令她驚詫的是,統領這場戰役,拿下西厥一個匪首的天縱將才,便是當初那個舉著矛走在最前列,鬥志昂揚的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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