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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他,知道有些事,恐怕霍珩並不願意聽,但她還是說了。
“知道前朝有個一擲千金殺人勸酒的富商麼,他家中便有這東西,把與蘭香香味類似的藥粉塗抹在蘭草上,立馬便讓這麼下三濫的東西變得無比風雅。傅君集的府上,有一個精通內帷之事的姬妾,她告訴我的。”
霍珩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這回,他不說話了。
花眠一向是識時務的,知道什麼不該碰,她一向不碰。
但這一次她沒有適可而止。
“你知道,你和傅君集之間的關係嗎?”
花眠才問出口,霍珩倏然長身而起,緊緊皺起了眉,“不知道。不想知道。”
花眠嘆了口氣,“那看來是知道。”
“你……”
霍珩厭倦聽這個名字。可這個人,這個名字,在長安城也不過只消失了半年而已,半年之前,他還在官場攪弄風雲,是個振臂一呼眾皆俯首的天字第一號大佞臣。
他從離開長安那時起,就想將這人永遠地拋在腦後。否則讓他如何心甘,這個他最痛恨的佞臣,百姓提之無不願生啖其肉的奸賊,卻對他好到,連他親生父親都難能企及的地步?
花眠繞開了傅君集,“他府上的姬妾,名談月姬,擅琴,最早是胡玉樓的招牌,不過她彈的琴不是靡靡之音,而是有著怡神的功效,傅君集早年患有頭痛之疾,偶然遇見談月姬之後,便將她帶回了府中。我喚她月娘,她對我宛如小輩,待我極好,我在侯府之中,受到的是宛如郡主般的禮遇。”
“你……”霍珩一時驚訝,“傅君集沒欺負你?”
花眠搖了搖頭,“沒有。”
霍珩說不出話來。
“霍珩,究竟,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霍珩睨了眼花眠,望向了別處。
“自己猜的。”
他爹對家中還有一個叔叔的事,一直諱莫如深隻字不提。早年二叔因為叛逆被趕出家門之後,從此便再也沒回霍家了,家裡的人都說他大逆不道,對他的名字避而不談。一直到霍珩長大之後,才從父親雕刻的木劍中發現了蛛絲馬跡,霍維棠雕刻的兩柄木劍,刻有兩人的名字,禁不住他的詢問,霍維棠才說,原來他有個多年前便失散的兄弟,早已不知漂泊到了何處。
後來傅君集對他極好,但也從來不說自己的身份,霍珩只是自己慢慢會意過來,自己猜到了。猜到之後,他為有這樣的親戚而感到恥辱和羞愧,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可傅君集對他太好了,送了他無數好東西,教他無數的道理,他所喜愛的,長公主不答應給的,父親給不了的,都是傅君集悄悄地送給他。這樣的人,他沒法狠心對他刀兵相向,索性就不見了,一刀兩斷劃清界限。
傅君集再也沒來打擾過他。
那時候他也完全猜不到後來,傅君集養虎為患,終有一日被自己人反殺了。
花眠也想了起來,那個金相玉質的男子,與傳聞之中腦滿腸肥、殺人如刈麥的奸臣相去甚遠,他的身上總是有股淡淡的冷梅香,說話的語氣也是和婉的,從不說重話,像一個和藹慈愛的長輩。他總是說,他有一個很好的侄兒,雖然總免不了一些小缺點,卻是個值得託付的人,希望她認真考慮。
花眠在他身邊兩年,聽的最多的,大概就是這麼一句話。
他伏法之前,與花眠最後的談話,便是希望,在他亡故之後,花眠能找夠找到一個依靠,不再如浮萍到處漂泊,找一處真正能讓自己心安的所在。
“人都已經死了,霍郎,還恨得那麼深做甚麼?”
她仰起了頭,迎著皎潔的月色,眯著眼望著他。
霍珩不想再聽,跺了下腳。
這小舟承載兩人的重量已是極限,隨著霍珩這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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