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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對著殘燭冷火,一直坐到天明,襟袖上的啼痕遠比空曠殿內的燭淚多。
傅君集最後一次見到傅永妱,他已不再是個馬奴,已脫胎換骨,得到了陛下的賞識,獵會之後,傅君集自報家門,是出自江都傅氏,眾皆愕然,陛下也是微微驚訝,但念及二人“姐弟”關係,準了他二人的私下會面。
傅君集便提出,要帶她走。
傅永妱蹙著眉,盯著他,“為何承認你是傅家人?”
她咄咄逼人,他不肯答,傅永妱恨他不爭氣,功虧一簣!
“你可知,陛下留我為質子三年,是因他猜疑傅家,忌憚傅家!如此一來,你是要為自己身上打上一個亂臣賊逆的烙印!你知道麼!阿集,你還年輕,你太沖動了!”
少年這幾年來,不知為何,早已變得沉鬱無話,垂著一雙眼瞼,面色淡淡的,誰也看不透他心底的創痕,也瞧不清他的喜怒哀樂,傅永妱頓了頓,感到了一種無法跨越的隔閡,這讓她很無力。她知道自己當初拒絕了傅君集,如今沒資格過問他的事了。也許他也正是這麼想的。
傅君集輕扯嘴唇,一笑,“永妱,你在我心中一直是聰慧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但你看男人的眼光,永遠那是麼謬之千里。”
“你……”
他淡淡地朝她微笑逼近半步,竟讓她無論可退。
他挑著薄唇,“你心愛的男人,他一手將你送入宮闈,可曾敢發出半個不字?他不敢的。永妱,要是當初你擇的那個人是我,即便是為你逆了朝廷,佔山為賊,通敵叛國,我也無懼。”
“啪——”一聲,手掌摑在傅君集臉上。
“你瘋了。”她咬住紅唇盯著他說道,難以置信。
傅永妱沒答應傅君集,她轉身便走了,從此之後,無論何種宴會、圍獵,但凡要露面人前的,她都不再來,也便再也沒見過傅君集,一直到她香消玉殞,屍身被葬入泥裡,成為皇權永恆的附庸,二人也再也沒見過。
“傅永妱為什麼入宮?”霍珩啞聲問道。
“為了江都。”花眠沉默了片刻,“她至始至終都知道,她和我阿爹是不可能的。陛下封其為妃,我阿爹也想過帶她遠走高飛,可兩人終究都不是無牽無掛,能捨棄責任的人,最終這話誰也沒有提出口。我阿爹就那樣,送她走入了紅顏墓穴,深宮內院,此生再無相見。一直到永妱郡主香消玉殞後幾年,我阿爹才娶了我母親,生了我。”
那個女子如傅君集一樣,是個如流星般短暫而輝煌的人物。
她在世時,江都搖搖欲墜,終是保住了,她亡故之後,傅氏又得以苟延殘喘多年。
“有人說,永妱郡主是深宮寂寞,生了大病,紅顏薄命。其中隱情只有傅君集這個權臣最為清楚吧,當時他已封了承恩侯,是長安第一新貴,私下裡不但暗募府兵,更是養了大群眼線,宮中應該也不乏他的暗線。”
花眠垂眸失笑,“永妱郡主,大魏梅妃,是被先帝陛下以一杯毒酒鴆殺的。”
帝王心術,神鬼不言,殺人甚至不必原由。只要傅永妱在一日,他便永遠沒名目對江都王施壓。這個聰明的女子,太會於朝局君臣之間斡旋,不動聲色,將江都護得無懈可擊。皇帝暗中賜死了她,對外則宣稱病逝。
“先帝之心狠,其實尤在今日陛下之上,且出其遠矣。傅永妱歿時,腹中還懷著先帝的骨肉。”
那原本是,那個女子為了江都忍辱的最後一線希望,被帝王一掌掐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傅君集應該還有三,這三章都是以傅君集為主線,霍霍和眠眠算是旁觀講述者,總算將這個人拉扯出來了,算是全文當中從未出場但是存在感極高的人吧,正是因為他的存在,霍珩和花眠這兩個本該錯過的人,被硬生生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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