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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昌燁勸她不如回家中等待訊息,花眠不肯離去,班昌燁又勸了許久,才說動了花眠。
一直到回水榭,沐浴之後,霍珩仍是沒有半點兒迴音傳來,花眠不可避免地愈發著急,又看了幾頁書,最後書也完全無法讀下去了,她披著外裳到水榭外的梅林之畔走了小半個時辰。
“小夫人,霍……霍……”
孫嬤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公主走丟了,訊息不脛而走,但她們還都不知道公主極有可能是被西厥人擄去了,只道也許是公主貪玩,也許是有什麼要劫財的匪人衝入了觀中,雖然著急,但還沒有到惶恐的地步。只是孫嬤也同花眠一樣,這晚是不能入睡的了。
花眠面露驚喜,“霍珩回來了?”
她正要趕去,孫嬤在身後一把扣住了她的臂彎,“不是,霍老爺,郎主,他回來了!”
花眠微愕。
霍維棠早在兩月前,就已收拾了包袱行囊出了長安,怎的如今又回來了?這才走了多久?恐怕在荊州待了不足十天便又匆忙收拾了行李上路了吧。
“眠眠。”
月光曬在一片水汽茫茫的湖水之上,泛出皎皎的銀光。
梅林如雪,一個身影頎長的男人拔足奔來,“公主走失了?這是什麼意思?為何水榭上的人都說……”
花眠吐了口氣,不知該怎麼面對這個確實有點兒負心,連帶著對霍珩也有點兒不負責任的公公,“霍珩去追了。還沒有追上,但就這一兩日,必定會有訊息的。我們要相信他。”
不待霍維棠點頭,花眠便笑說:“孫嬤嬤,你回吧,我同父親有兩句話要說,說完了便也回了。”
安撫完孫嬤,將她勸走之後,花眠重新凝重了神色,對霍維棠說道:“照霍珩之意,極有可能是西厥勢力滲入長安,他們抓走公主,要麼是為了以公主性命作為籌碼要挾陛下,要麼……是為了出一口數度敗在霍珩手上的怨氣。”
在說完第二種可能之後,霍維棠瞬時面色灰敗,他錯愕地看向花眠,“這、這怎可能……”
公主是萬金之軀,她……
花眠反問道:“父親,你知道麼,前不久水榭之上來了一個客人,名陸妙真,是上清觀中修行的女冠子,公主曾對其引為知己。也正是她,鼓動婆母與你和離的。婆母對她的話,不知為何就奉為圭臬,輕易地便深信不疑。”
這霍維棠也完全不知!他啞口無言。
“父親,你當真以為,婆母和你蹉跎了十幾年,是瞬間便能想開的麼?不是。要麼是發生了一些事,要麼就是有人鼓動。”霍維棠信這話,怪他大意了!他懊悔不已,見狀,花眠又說道:“你知道麼,婆母以前單純得可愛,被人騙,被人辜負,她都用拳腳還回去,唯獨在你這兒,被你漠視,被徐氏欺負,她選擇了忍氣吞聲。她還曾犯傻,跑去上清觀求子,為了生兒子吃了九個月的酸菜,但生產那日,她與霍珩險些母子俱亡,你卻不在。徐氏在你面前是白花一朵,楚楚可憐,可背地之中,她對公主多番挑釁不遜,公主身邊的下人皆為證人,然而,父親你沒有信婆母她的訴求,而是固執地認定徐氏柔弱可憐,她應該得到照拂。我聽說這些話的時候,真是想問一句,父親你當真是自願娶的公主麼,在你心中,到底婆母、表妹,還有那個徐氏,誰是最重的!”
霍維棠被她問得啞口說不出話來。
花眠又顰著柳眉說道:“若有一日,霍珩置我於如此地步,我會頭也不回地離開他。因為我愛一人,便容不得來自他的半分羞辱。”
她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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