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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不響地便上了道大葷,才真教人忍無可忍。
劉灩君面容蒼白,彷彿泫然,但隨著柏離的不斷安撫,漸漸恢復了過來,她垂著手露出順從的笑容,“憑母后做主。”
高太后終於滿意,“這才是。”
說著她又朝花眠碗中舀了小半碗杏仁酪,慈愛地撫她背,“胃口不佳?怎不動筷。”
花眠和霍珩正於桌底下鬥法,霍珩一聽外祖母要棒打鴛鴦,拆散父母,登時便坐不住了,要起身說兩句,花眠卻掐著她的臂肉不許他起身,笑得宛如風來疏枝攢動,彷彿花影稠濃拂落在那片如泠泠落雪般的面頰上,三分清冷,七分嫵豔。霍珩呆了片刻,母親已答應了。立時錯過了良機。
他知道花眠的心意,父母是和是離,他身為人子不便插手。
這麼多年母親所受的委屈他是看在眼中的,父親為人端方雅正,待外人都是極為溫和的,唯獨對他母親從無善臉,仿如仇人。這樣的婚姻實難維繫。
這場家宴鬧得不歡而散,劉灩君動筷不多,便告了身子不適,暫且與柏離退去。
筵席散後,劉赭單獨將霍珩喚去了含章宮,花眠無聊,應高太后之邀,往御園散步去了。
穿過一片滴翠的柳梢,過石子路,入牡丹園。
高太后始終挽著花眠的玉臂,親厚萬狀,“方才哀家說,要替長公主做主,讓她與霍維棠和離,你也聽了。”
“是。”
高太后又嘆道:“霍維棠對你婆母無情。但凡他對玉容,有對外人的半分好,玉容當初也是不會負氣離了霍府的。這麼些年,我就怕玉兒隨了他爹,混賬不解風情,辜負了好人家的女兒。哀家這麼喜歡你,因你與玉容截然不同,你心思縝密,也有自己的行事的一套章法,不至於一負氣便鬧出和離的事來。玉兒是從小讓我看顧大的,他的脾性五分像玉容,五分似霍維棠,霸道頑劣,心腸又有點狠。可他與霍維棠終歸又不同,他是哀家的外孫,陛下的親外甥,是真真正正的勳貴國戚,能降服他的女人太難找了,哀家盼了多年,才盼到一個敢深入虎穴,敢當著數位輔政大臣的面兒揭發傅君集那惡佞的女子。”
“你家聲清明,聰慧美貌,哀家一見著你啊,就再想不出還有誰配得上玉兒了!”
說著高太后和藹地笑眯了眼,在花眠的手背上撫摸著。
“太后祖母過譽了,眠眠與珩郎至今還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呢。”
“不急不急,”高太后攜著她又往前走了幾步,“哀家信你,他在你面前不過是條裹了泥的小河鰍罷了,還能翻過大浪去。我今日瞧見了,他在宴席上便對你眉來眼去的,那跟著玉容前來的女孩兒都幾次三番紅了臉,又是羞又是不安的。”
花眠輕笑道:“柏離小娘子花容月貌,又與太后和婆母頗有淵源,倘若她心中戀慕將軍,要嫁給他做妾,我是攔不住的。屆時,她必定比我更得婆母所喜。”再加上霍珩又孝順,恐怕不出多少日,他心便全偏了。花眠想著想著,也垂了眼眸,露出自傷之色來,眼睫上彷彿垂著清瑩的水露,教人無比憐惜。
霍珩不知何時從含章宮出來了,正步行至牡丹園外。迴廊之下,滿園牡丹,粉白殷紅,嬌臥曉枝,花眠那嬌軟之中帶著靡麗,宛如枝頭鸝雀般的嗓音隨著一帶曲水潺流、滿庭牡丹葉動飄入了耳中來。
眠眠與珩郎至今還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呢。原來她在外祖母面前撒嬌告狀。
在這一刻本該因為這不知羞恥的妖婦感到不自在和羞怒的霍珩,卻奇異地,竟不覺煩悶和氣惱,反而聽著那帶著幾分委屈的訴說,感到心頭些微發軟。
那叢最大的牡丹之後轉出兩行人影來,高太后身後帶了十幾名婢女,這其中只有花眠最是惹眼,桃色雲霧薄羅長襦裙,秀靨如玉,微施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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